容祈转移话题,反问道:“刚才大堂里还有一个陌生人是谁?”
宁汝姗接过不远处冬青递来的暖炉和披风,动作麻利地塞了暖炉,又把人裹起来,这才皱着脸,愁眉苦脸地说道:“宫中送来一个尚宫局司正的水嬷嬷,专管掌格式推罚,官家听说阿姐要走了,派下来协助我管理下人。”
刚才她送容祈出门的时候,容宓则时带人去了内院。
容祈冷哼一声。
“送进来就送进来,慌什么。”他嗤笑一声,“一个下人还拿捏不住吗。”
话都落在这个地步上了,宁汝姗不好意思点头承认,那个水嬷嬷看上去确实不太好拿捏,小脸皱起,颇为为难。
宁汝姗没出声,容祈却突然意识到这人不是阿姐,她幼年生长情况复杂,到嘴边的其他刻薄话难得咽了下去,僵硬说道:“回去问阿姐,阿姐知道如何处理。”
“嗯。”
他听到身后那人失落的声音,像是一小簇小火苗在寒风中颤巍巍的抖了抖,暖炉上的手指嘎吱一声划下,卡在花纹中。
“你若是不会,就把人送到我这边。”他咳嗽一声,状似无意地补充说着。
“不用了,我到时候问问阿姐好了。”
没被领情的容祈突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世子怎么好端端起来了,腿还难受吗?”她推着人入了内院画廊长壁,朝着两人的院子走去。
容祈一怔,没说话。
宁汝姗原本也没打算等他亲自来解释,下意识把视线落在冬青身上。
跟在后面的冬青摸摸鼻子,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和大娘子一走,世子就自己醒来了。”
宁汝姗低声说道:“咦,之前不是都睡下去了吗?”
“是的啊,小程大夫都惊讶了,不过世子的腿看上去没这么严重了,大概是睡不着了吧。”
“闭嘴!”容祈突然出声打断两人对话,嘴角紧抿,神色冰冷,“院中来了外人,说话注意一些。”
原来三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小院面前。
水嬷嬷正站在宁汝姗的院子门口。
“她已经来了啊。”宁汝姗一见来人就忍不住低声嘟囔着。
老实说她还没想好如何和水嬷嬷相处呢。
“推我过去。”容祈听到她惊疑不安的声音,皱了皱眉,吩咐道。
“世子,世子夫人。”水嬷嬷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容祈冷淡地点点头:“嬷嬷尚宫局出身。”
“正是。”
“宫中规矩甚多,容家却无太多规矩,内人刚刚接管中馈还不甚熟悉,嬷嬷不如先去阿姐屋中学习一二。”
容家自老侯爷去世后就一直被塞进许多心思不正的人,而容宓八岁掌家,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处理这种Yin私塞人的手段早已轻车熟路。
宁汝姗没想到容祈会帮她打发人,一时间颇为受宠若惊,双眸明亮。
水嬷嬷不由抬眸悄悄去看宁汝姗。
就见她一直盯着世子看,满眼情意当真是遮也遮不住。
“嬷嬷。”容祈不悦喊着,浓黑长眉皱起,凌厉暴戾。
“世子说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水嬷嬷顺势应下。
“冬青,送嬷嬷去阿姐院中。”容祈冷淡吩咐着。
世子竟然帮着夫人,冬青自然高兴,连哎的一声都响亮了不少,眼疾手快把人带走。
宁如姗推他回书房时房内还残留着浓重的药味:“还难受嘛?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她收起自己的披风顺手挂在扶手下的小横栏上,准备走的时候带走。
屋中的容祈感到一阵风吹了进来,是宁如姗推开窗户,咯吱一声,顺道带来屋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冬日暖阳顺着那道风飘了进来,夹杂着那熟悉的,淡淡的梅花香,清新淡雅,与众不同。
他闭眼,沉默地坐在轮椅上,放松下来才发觉浑身都疼,尤其是膝盖那处,冰冷刺骨,万蚁噬心。
“要继续躺着吗?”他感到宁如姗走到自己身边,那香味便向他靠近。
“你等会要去哪?”容祈突兀问着。
宁如姗愣了会儿,歪着头柔声说道:“准备去回春堂,虽然这几日把药停了,但我最近在跟小程大夫学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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