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

    忙了一天时间，瞧着桌上无数个失败的成品，终于做成了一个还能拿得出手的小兔子。虽然仍没有小莲做的那个好看，但好在用得上等面料，摸着舒服，小孩子抱着定也不会扎肤。

    此时，白日很少进卧房的丰盛年走了进来，“晚些时候我会同金泽出去吃酒，第二日会回来。”

    “嗯。”慕晓晓不懂，丰盛年为何要特意同她汇报行程，她本就没有干涉的权利。

    丰盛年视线落在了慕晓晓的指尖处，微微皱眉，“手怎么弄的？”

    “嗯？”慕晓晓突然意识到，忙把手背到身后，“没……没事。”

    见其不愿多说，丰盛年不再问，转身离开了卧房。

    见丰盛年走得不见人影了，小莲才悄声道：“丰少爷可真是个好啊，对慕姐姐好生细心呢。”

    慕晓晓不以为然，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兔子，“哪里细心哪里好了，我怎么没发现。”

    “您瞧，少爷他出去同人吃酒，还会专门与您说，别的男人恨不得风流，哪里会说这些。”

    “是吗？”在慕晓晓看来，这明明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但对她来说，说与不说都无妨。

    “是啊，而且少夫人您知道丰少爷是从多少丫鬟里选中的我吗？”

    慕晓晓抬头瞧着她，“多少？”

    “据我所知，至少没有二百人，也得有一百好几了。”

    “一百多？”慕晓晓惊讶地瞪大眼，“此前不是说是丰府新来了一批丫鬟，他随意选了一个吗？”

    “才不是呢，我们都是被丰厚的俸禄吸引过去的。经过吕管家的重重筛选，最后还要到丰公子那里亲自过目。”小莲凑在慕晓晓耳边说：“害的我们一起来的好几个小姐妹都以为丰少爷是在选妾室呢。最后轮到丰少爷那的时候，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打扮的好生漂亮呢，全在丰少爷面前摆手弄姿的。”

    “后来丰少爷闻着她们一身胭脂俗粉味儿，都没正眼瞧她们，一股脑全给刷了，最后就剩下我自己了。”小莲说着自己都止不住笑，“然后捡了个大便宜，遇上了您这么好的少夫人。”

    “那你呢？”慕晓晓没过脑子，只是下意识问道：“你当初怎么就没想着成丰少爷妾室的事？”

    “小莲我有自知之明，我这等身份根本不可能入了少爷的眼，又何必自讨那个没趣。”小莲帕子捂着嘴，羞红脸：“何况，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我家哥哥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像是个两个聊八卦的小姑娘，慕晓晓眼中放光好奇道：“是吗？快同我说说你的好哥哥。”

    “我和我家哥哥是青梅竹马，早就定了娃娃亲。哥哥当兵打仗去了，等这世道太平了，我就同哥哥回乡下成亲，好好过日子去。”

    听着小莲讲着她的爱情，慕晓晓指着下巴，眼底全是羡慕之情，“真好啊！那等你将来成亲了，姐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莲被说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少夫人。”

    *

    三日后一早，慕晓晓便同丰盛年一起上了赶往京城的马车。

    晋州离京城不远，不必奔波赶路，一日也就到了。

    只是这次马车里却只有慕晓晓和丰盛年二人，哪怕半个时辰他都觉得难熬，更何况要坐一天。

    刚开始，慕晓晓撩着帘子假装瞧外面，可越瞧她这心里越烦。

    她同丰盛年分别坐落于马车的两端，丰盛年拿着本史书瞧着，可慕晓晓什么都没有，就只能靠抠手来缓解寂寞了。

    前两日做玩偶留下的血痂和划痕仍没有好利索，慕晓晓闲来无事，便开始抠血痂玩。有些好透了的，抠了也就抠了，还有一些没长全的，又被她抠出了新的伤口。抠劲儿大了，还挺疼。可碍于丰盛年还在旁边，慕晓晓也不敢出声，只得偷偷在角落里蹭着血渍。

    “过来。”丰盛年带着命令的口气。

    “啊？”慕晓晓像是被老师发现调皮捣蛋的孩子，立马把手背到身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丰盛年。

    “别让我说第二次。”丰盛年的口气都像是待小孩子。

    慕晓晓不知为什么，此前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只要在丰盛年面前，就立刻变得既怂又蠢。她咬着嘴唇，几乎是蹭着身子来到了丰盛年的跟前。

    “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