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给予的偏爱,原本只有魔女享用的、能在无边无际的Yin霾中永存的晴空,被魔女施舍着给予了所有人。
无声的王权被众人推到了魔女的手心。
无言的信仰将魔女塑造成人造的神明。
而后蛰伏多日,将内心渴望压抑至今的太宰,终于有了独自面见魔女的机会。
被矛盾的思想折磨得疯魔的青年,半跪在了造成一切的魔女面前。
他垂下目光,在魔女的默认中执起她的手,克制且虔诚地在她指尖落下一吻,传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仿佛折磨他多日的混沌,在这一刻得到了清洗。
“凛曾说‘愿意为你死的人多到数不清’,那我能否换个做法,得到你的谅解?”
曾经主动放弃的少年,如今不甘心地追了上来。
他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曾经无条件的包容下,包含的是怎样的冷漠旁观。
他知晓她曾最欣赏的、便是他对死亡的欣然向往,也知晓时至今日,她仍旧愿意为他行走在光明却从未离开黑暗的挣扎而停驻观赏。
——怎么会对无心的魔女产生喜爱呢?
——怎么能面对这样恶劣的存在依旧不愿放手呢?
他也不知道啊。
正如他明明察觉到糖果有问题,仍旧假装不知地缠着她投喂一样。
正如他发现她身边从来不缺观察对象、见惯了离别重逢却不为他人意愿停留,还是在知晓她消息的那一刻不自觉找过去一样。
——没办法吧?
——既然呆在哪里都是痛苦,索性任性一回,再度选择她吧?
即便没有唯一、即便不会被率先选择,他也想鼓起勇气努力一回,让她不会再将自己视作草芥,真正记在心里啊。
“末日来临前,我有查过关于王权者的相关资料。”
“七王划地自治,除了王剑不稳定的赤王,其它王权者有关收治氏族成员的规定都很宽松,且并不限制成员的身份。”
“你想说什么?”
“凛,王权者也能成为王权者的氏族吧?”
他低低地笑了笑,压抑着的情绪在笑声中不可抑止地泄出了些许,理智却也疯狂,“我啊,在不久前被麻烦的东西缠上,成为王权者了。”
青年抬首,鸢色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魔女,然后才恋恋不舍似地将目光向上,让她注意到某个熟悉的标志。
那是属于王权者的剑。
明明是崭新的王剑,却时不时闪过灰色与白色的电光,就像暴雨中的闪电,带着令人紧张的抨击感。
两种亮光相互撞击,颇像两个吵架的孩子,谁也不愿意率先示弱,谁都想踩到另一方的头上耀武扬威。
却又因为谁都奈何不了谁,造成了激烈排斥中不该存在的平和。
——这样的状态,正是如实呈现的、属于王剑所有者的心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魔女见他如此,终于愿意弯腰凝视他,“即便现在由我为主导,各位王权者仍旧保留了所属的权力。”
“即便如此,你也要以王权者的身份,当我的氏族?”
——那种事怎么都无所谓吧。
——权力什么的,根本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凛明明知道的。”
在深渊中凝视天光的青年不愿放开自己唯一的支撑。
他像幼猫一样低头蹭了蹭魔女的手,收敛了自己语气中所有的轻佻与晦涩,徒留满声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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