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待皇后离开,便立即去了乾隆昨晚安歇的咸福宫。
乾隆才刚更衣洗脸,听说永琪求见,便叫了进来,问:“怎么今天,这么早来见朕?”
永琪行了大礼,答道:“儿臣是来请罪的。”
“你能有什么罪?站起来说话!”乾隆笑了笑,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一向认为永琪做不出多大的错事。
“皇阿玛曾下令禁止人私自进入长春宫,可是儿臣昨夜让一名宫女去了一趟,儿臣不敢隐匿,特来请罪。”
乾隆点点头,问:“你让人夜里去长春宫?所去何为啊?”
永琪装模作样的讲起了事先已经编好的故事:“儿臣记得,当年皇阿玛疼爱儿臣,因此将儿臣交与孝贤皇后抚养,可惜,儿臣福分浅薄,孝贤皇后早逝,才由现在的皇额娘抚养儿臣。儿臣始终记得搬到长春宫,第一次见到孝贤皇后那慈祥的神情,至今念念不忘,而昨天……正是这个日子的纪念日。儿臣想要在这日去祭拜,为示尊重,特意沐浴更衣,不知是不是沐浴时受了风寒,突然不适,一时难以动身,就让一名宫女代儿臣去了。”
乾隆听得有些诧异,问:“既然是祭拜,为何不事先来请示?却事后来请罪?这又是为何?”
永琪解释道:“因为……因为儿臣怕,怕皇阿玛为儿臣破了例,落了话柄,宫中之人有说辞,因此只想悄悄的行事。可是没想到,儿臣派去的人被侍卫发现了,就只能来请罪了。”
乾隆抖了抖眉毛,似笑非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人没有被侍卫给逮住,你就不会来禀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是。”永琪答复的很诚恳。
“那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若是人人都这么想,长春宫还不成了大家饭后散步的花园了?”乾隆突然声调变高了。
永琪慌忙跪下,默不作声。
太监总管陈进忠站在一旁,轻轻笑道:“皇上,奴才拙见,阿哥想要在有意义的日子祭奠母亲,也实属情有可原。至于想要隐匿,也是为了维护圣谕的威严,也是能理解的。”
乾隆冷笑一声,问:“那照你这样说,永琪是无罪了?”
陈进忠忙俯首道:“皇上自有圣裁,老奴不敢妄断。”
“不过……你说的倒是有理。”乾隆又笑了笑,看着永琪说:“你且起来吧!”
永琪却把头埋的更低了,道:“还请皇阿玛降罪,不然难堵宫中悠悠之口。”
乾隆笑道:“朕说这一切都是朕吩咐的,你还何罪之有?”
“皇阿玛如此偏疼儿臣,儿臣恨自己不能多为皇阿玛分忧。”永琪抬头看了看乾隆慈爱的目光,心中有一丝愧疚。
毕竟,他其实是在撒谎,他早就不记得第一次见到孝贤皇后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他想,乾隆也不会记得,这个撒谎也可以圆满。
乾隆笑道:“你年纪还小,读书要紧。等过了年,朕还要为你选一个知书达理的福晋,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朕才放心。”
“福晋?”永琪脑海中忽然闪过懿泽的影子,却不敢说出来。
☆、第19章、龙锡杖
懿泽被带回翊坤宫之后,已经人事不省。
皇后宣来太医为懿泽诊治,太医看了都是外伤,病势却有些奇怪,一时间捉摸不透,便说要斟酌用药。因此,只是给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膏药,其他的要回去思考一番。
孟冬已经猜到懿泽来历不凡,太医肯定不好看病。
待皇后与太医等人都离去之后,孟冬独自守在懿泽身旁,一边用药膏擦伤口,一边仔细观察着懿泽。
可是她还是看不出来,懿泽究竟哪里与常人不同。
孟冬刚擦拭到懿泽的腿,懿泽突然醒来,大叫一声。
孟冬吓了一跳,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懿泽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眉头紧皱,却侧身左右打量屋里、窗外。
孟冬猜懿泽是要看看这里有没有人,便说:“这是皇后的翊坤宫,很安全,这里只有你我,附近没有别人。”
懿泽扶着床,坐了起来,摸到了自己肿起的腿。
孟冬道:“那里伤的很重,是吗?”
“那些伤不重要。”懿泽依然打量着屋子。
“那什么重要?”孟冬有些不明白。
懿泽看到了远处桌上的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指着问:“能不能帮我拿过来?”
孟冬不解,但按照懿泽所说,将小刀拿来递给她。
懿泽接过刀,却又说:“你最好转过头去,我怕我会吓到你。”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好奇心很重,非看不可!”孟冬站在懿泽身旁,并没有一丝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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