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的阙歌坚定地点点头,“能!必须能!”
他大概又斟酌权衡了下,就敞开手臂,默认了她的要求。
阙歌咬咬嘴唇,小声叭叭,“师弟儿,能站起来那种吗?”
他冷起脸,忍耐已经快要到极点。
阙歌立怂,“哎哎哎,真的,这是最后一个附加条件。”
他克制地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起身,满脸不情不愿地写着,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得逞后的阙歌暗自嘿嘿笑了两声,就揣摩着爪子找个理想的下手点。
说起来也是丢脸,她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抱过别人,以前阙老爷子都是蹲下来,直接让她圈着脖子的,哪里会像顾述墨这样,直不溜秋的……
一点不体贴。
她没敢贴得太近,也没敢圈的太紧,可就是莫名觉得羞耻。
整张脸火辣火辣的,心里、脑子里,咕噜咕噜不停在冒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声音里,持续发酵……
可下一秒,顾述墨就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阙歌,够了没?”
行啦行啦,知道你是被迫的啦。
阙歌愤愤地收手。
“今天的事……”
阙歌烦躁,“翻篇了。”
“那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哎,我想去你房间坐一会。”
顾述墨头也不回,“随你。”
她喜滋滋地追了两步,想起蛋糕还没带上,就又匆匆忙忙折返,抱起,企鹅跑,“师弟儿,等等我……”
-
阙歌是舞蹈生,所以文化课程基本是夹缝生存的。
一天也就一两节课的时间在课室,剩余时间就都是舒清光一个人占两张桌子。
班里的活动,别说参加,很多她甚至都不知情,班里的人,她都知道名字,可是脸和名字却对不上。
久而久之,她就成了班里流动人物。
而自从那件事情后,阙歌和钟洛佳的梁子就算结下了,两个人谁也没有道歉,反正阙歌不常在教室,也不至于太尴尬。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可某天,她早早从舞蹈室出来回教室取个东西,却意外地发现,钟洛佳居然在教室。
而且,钟洛佳停留的位置好像也不是她自己的位置,她背对着门口,右手来来回回地移动着,像是在画什么东西似的。
阙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钟洛佳站的位置,好像就是她的座位!
她定睛再确认,没错,就是她的座位!
她垫着脚尖走过去。
等靠近了,隐约还能听到笔尖在纸上顺畅地一笔画到头的刻画声。
她从后面一把抓住钟洛佳的手,再扳到书的封面,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震怒,“你在干什么!”
封面纸质蝴蝶便签上,赫然画着的就是一只展翅的鸽子。
那是她的书。
被抓了个现成,钟洛佳却一脸漠不关心,完全没有一点惊慌和歉意,缄默着转动手腕想要抽出来。
“我哪里惹到你了!”
阙歌咬牙切齿地瞪圆眼,但面前的人却一副无所事事的态度。
她索性甩掉钟洛佳的手腕,直奔钟洛佳的位置,利索地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
哗地一下。
用同样的方式在书上画了一笔。
然而,钟洛佳居然淡淡地掉头走出了课室,没有一点愤怒和在乎,仿佛阙歌画的不是她的书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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