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沈苏亭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去抱起唐豆豆:“祈林叔受伤了,你别闹他,让他安静地休息一下。”
唐豆豆乖乖地听话,只是趴在他的怀里,看着祈林叔,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祈林叔抹掉脸上的眼泪,看着沈苏亭:“沈律师,我知道这件事一定得有你帮忙才行,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要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这几天豆豆一直在担心你,现在你没事了,她也就放心了。”沈苏亭安慰祈林叔。
祈林叔却捕捉到他言语中的一句奇怪表达,自家人?你和谁是自家人?豆豆吗?我不在这几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看向唐豆豆。
唐豆豆却此时仰头望天,回避了他疑问的目光。
警察开始赶人了:“我们要保护案发现场,闲杂人等快出去!出去出去!”
“我家人受伤了,需要照顾……”沈苏亭还有问题要问祈林叔呢,他想争取到与祈林叔相处的时间。
可是警察根本不给他留余地,非常严厉地警告他:“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们会很好地照顾这位老人家,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沈苏亭抱着唐豆豆,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警察:“什么时候允许家属探视啊?”
“我们先把他送去医院救治,然后警方会给他做笔录,之后才会允许家属探视,回家等着吧!”警察一路把沈苏亭和唐豆豆撵下了楼。
唐豆豆还是不放心,赖在楼下,不肯走,沈苏亭只好陪着她。
救护车来了,祈林叔被抬上了车,一路警笛呼啸,往医院去了。
沈苏亭开车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医院,眼看着祈林叔被推进了急救室。半个小时后,一位警察走出来:“理解你们家属,关心老人家的伤情,我来通知你们一声,老人家右腿骨粉碎性骨折,有轻微的内出血,经过抢救已经没事了。这是刑事案件,老人家又是受害人,暂时不允许他与外界接触,回家等消息吧。”
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沈苏亭看了唐豆豆一眼,唐豆豆点了一下头。
于是他们离开医院,开车回锦园。
唐豆豆一路上都在沉默,悲伤和愤怒那么清晰地写在她的脸上。
她打从出生就没有享受过妈妈的爱,是姑姑唐锦梅给了她那种类似母爱般的关怀。她的两位叔叔,一直都把她当成小公主,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父亲去世后,他们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至亲了。
可是为了钱,他们一个一个露出狰狞的面孔来,将他们心中的恶无限放大,无所不用其极。
她恨他们,但她也为他们难过。
沈苏亭一路专心开车,一句话也没有跟唐豆豆说。他从后视镜里不停地瞄她,从她的脸上读出十分复杂的情绪来,不由地心疼她。
就算她不是猫,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下午一点,他们回到了锦园。
一进门,他们就听到了丽姐的声音,高声喊嚷着,像是在和人打架。
丽姐是哑巴,所以她一旦愤怒起来,叫喊声非常可怕,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呜呜啊啊”乱吼着,听起来还挺瘆人。
唐豆豆以为又是杨心妮在欺负丽姐,她从沈苏亭的怀里跳下去,闪电一般冲上楼去。
以她现在的心情,如果再被她看见杨心妮母女欺负丽姐,她真的会挠花那两母女的脸,让她们以后都没脸见人。
反正猫伤人也不用坐牢!
可是她上楼以后,并没有看见杨心妮母女,反而是家里的几个佣人围在她的房间门口,纷纷叫嚷着:“一个哑巴!怕她干什么?现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主人了!我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呢!进去随便拿几件,就够我们过几年了!快进去啊!”
一帮人吵嚷着,却没有人真的敢进她的房间。
因为丽姐一手握一把菜刀,披头散发,形如厉鬼,呜啊乱叫着,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大有谁敢上去就砍死谁的架势。
唐豆豆气得毛都竖起来了,小身影如箭一般扑上去,从每一个围堵在门口的佣人脑袋上踩过,最后跳到丽姐的肩膀上。
“嗷呜!”她竖起尾巴,愤怒地吼一声。
佣人们看见唐豆豆,都愣住了。有两个胆子小的,缩起脖子,默默转身,就想悄悄地下楼去,假装自己没上来闹过事儿。
一个叫张国福的男园丁却拦住了那几个人,不让他们走:“说好了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现在是要当缩头乌鱼吗?一只猫你们也怕?好!我带头冲进去!这屋子里有的是值钱东西,我发了财,你们可不要眼红!”
说完话,他还真的行动了,挤到门口,伸手就要去夺丽姐手里的菜刀。
唐豆豆害怕丽姐真的砍人,虽然是为了保护她的财产,有一个正当防卫的理由在。但要是真砍死了人,还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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