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祁砚想到刚刚苏婥想耍他玩的对话,这有屁点听话的样子?他唇角挑了丝笑:“哪方面?说清楚点。”
邢译也不和他玩猜谜语:“整个酒吧除了那点吵耳朵的舞曲,客人能喝着酒在舞池里跳舞,其他装修全部规规矩矩。”
“嵌墙的不是印象派画作,是一种四维方格的拼接画,我刚上楼随手用电筒照了,里头是中国结。”这次,他是真说得详细,“换灯也就跟中餐厅一样,现在网红酒吧都走中国风路线了?”
祁砚意外邢译这么缜密的描述。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进过酒吧了。
他印象里的酒吧不是清一色的黑瓷长台和西式装饰吗?当初苏婥随手挑了一整套西式的,他说难看,还不如规规矩矩。
祁砚那会只是随口一句话。
后来买完装饰后,酒吧的装修和后期运营他都没插手过,压根就不知道苏婥最后到底选了哪种装饰呈现方式。
他一句,她就换了?
祁砚没多想,只跟话笑说:“怎么喜欢怎么来,管这个做什么?”
所以邢译卡在要点上了:“出事的酒吧现在被封了,外观和第一眼感觉都是和‘盲狙’最像的,池荟说好,所以我来找找感觉。谁知道你家这间酒吧这么乖,半点叛逆感都没有。”
这就像客人体验完服务甩手给了个差评。
想到苏婥之前偶尔会念叨客人给差评的事,祁砚没什么表情地说:“那下次就算了。”
邢译:“?”
祁砚不高不低地补了句:“反正你自己预约不上。”
“……”
*
祁砚送了一瓶药,苏婥本来想早起准备早饭的,但没想这一觉没睡过头,起来后,祁砚已经走了。
想到祁砚房间昨晚灯亮到凌晨都没熄,早上要是她不做,他一般不吃早饭,苏婥居然还有那么点愧疚。
其实这个家里食材不少,阿姨定期会rou蔬果三类补齐,但问题是祁砚一般不在家,没人吃,这些菜放着也是浪费。
苏婥给自己倒了杯牛nai,喝的时候心不在焉地一直想着,难免回想到刚跟他大半年,搬到这时,有次一冰箱食材全部坏掉时的情况。
好像那会是夏天,天还热,这片刚搬进来的住户不多时,不巧碰上停电。
祁砚上飞机前给苏婥发了条要她过去的消息。
苏婥之前只来过一次,方向感不好,兜兜转转的小路勉强能记得五成。
结果祁砚到家,苏婥还在小区绕弯。
她刚想用导航看路,祁砚夺命的催人电话就来了。
“人呢?”沿线不耐烦的话甩了过来。
苏婥自己又热又迷茫,被他一冲,不爽的语气自然而然就送了出去:“那我这不是就在楼下找?”
这话说完,苏婥就后悔了。
脑神经像是在抱怨后,骤然顺进轨道。
她刚刚朝他说了什么?
!!!
稍一回想,苏婥的脸上就闪过一丝裂痕。
她直觉她要完了。
果然,电话两端沉默的那几秒,风云都在期间汹涌。
祁砚冷嗤了声:“你大小姐,还要我去请你?”
苏婥:“……”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这时,身边正好传来一阵震耳的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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