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店内正好展开活动,池荟想约苏婥去。
池荟找出手机里店内员工新发给她的宣传册,递到苏婥面前,淡笑说:“马上就到活动时间了,上次说好的,我可是给你留了材料了。”
池荟要不提,苏婥都快忘了。
她喝了口咖啡,扫了眼上面的时间点,没想会和接下来的计划冲突,“这其中只能挑最后一天了。”
“前几天有事啊。”池荟没想时间会这么赶。
苏婥点头,“店里忙,中间我还要挑一天去墓园。”
池荟知道,苏婥每年都会提前在清明节前去一趟她父亲的墓,但今年较之往年足足提早了大半个月,她疑惑地问:“今年怎么去这么早?”
苏婥想到去年在墓园碰到那个女人,存了点心思,言简带过说:“怕后面人多,今年就预定早一点的时间。”
池荟也没想太多,只说:“那到时候你有时间就过来,店里我会打好招呼的。”
苏婥笑着说好。
然而,话题到这,苏婥却分心地想到了去年和苏琼在墓园不太愉快的碰面。明朗阳光撒落肩头,似有若无地,似乎还抽丝剥茧出了那会冷漠交锋的不适。
苏婥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当时不早不晚,不巧碰上绵密如丝的春雨天,墓园人多很挤,父亲的墓又是在整道最里边的那处。
沉黯黑裙在身的苏婥穿过人群快到墓前时,才慢一拍地发现父亲的墓前站着几个人,西装革履的有徐照,黑衬黑裤的有苏琼。
往年来没来她不清楚,但她不想看见他们的时候,每次都能撞在节骨眼上。
较之先前的端庄富态,苏琼瘦了很多,纤弱的身型收在已是最小码的黑色衬衫中,空空落落的并不合身。
背脊单薄,浑身几近骨感,瘦到眼窝深陷,随便一眼都能给人黯然神伤的错觉。
但苏婥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会演戏罢了。
现在装得像是失去爱人,悲伤至极的是她,但在光影迷离的舞池里吞云吐雾,受毒迫害的也是她。
究竟哪个苏琼是真,苏婥不想去探究。她只知道,自己讨厌那个环境。
她不是没有举报过,也不是没有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找线索把程家掀翻。
但现实告诉她,程家人多势众,不明目张胆在国内线上流通,后面究竟还有多少走毒支线,皆然成谜。
苏婥是后来才意外知道,当年陷害她原生家庭的人,和程家脱离不了关系,苏琼却至今置若罔闻,还义无反顾地留在程控身边。
有情真能饮水饱,简直可笑至极。
苏婥试图努力,却一无所用,甚至还极有可能把自己扯入深渊,再无回旋之地。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带命的警告。
程控愿意给苏婥活命的机会,是看在苏琼面子上。
那这种情况,苏婥还有可能回到程家,走回程控的掌控吗?她但凡脑子清醒,都不可能选插翅难逃的那个选择。
就算是做祁砚不摆明面的丝雀,也比程家随手就能弄死的残雀要好无数倍。
苏婥永远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程控那批人迟早会遭报应。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所以在和苏琼撞上视线的那一瞬间,苏婥本想掉头就走,但晚了一步,徐照的人抓住她,把她带到她面前。
苏琼还是强硬态度:“跟我走。”
苏婥只讽刺地送她一句:“你做梦。”
苏琼倒是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选人?”
居然有本事傍上凌川的祁家。
苏婥盯着她,再多一个字眼都没有。
苏琼知道现在动不了苏婥,因为她背后有祁砚,就等于有整个祁家。程家做得多广,祁家就对敌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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