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丧父悲伤要用赌场欢愉这种来转移情绪,逻辑可能通顺。”徐照更是从中拿出一份经由监控摄像拍摄的江谦的言行举止,还有夜场外江谦和女人的亲密之举。
光是徐照派在那边的人,都没能从江谦身上感受到一点悲伤。
话到这,他抬头,“但如果,他那些悲伤不过假象呢?”
祁砚听懂了徐照的意思,“这家赌场是Devin的。”
仅一句,他就把话点清楚了,“年初新购的赌场,挂的是RAINSBOSE的名头。”
祁砚在等徐照的反应。
因为四家公司,徐照的蕴通医药和Devin的RAINSBOSE现在是友邦关系最好的,所以任谁去查,都不可能最先把自己的友邦暴露光华之下。
徐照似是听出了祁砚话外的别意。
他浅显地笑了下,不介意补充说:“去年十月份,和悦乘风旗下的新公司接下了RAINSBOSE近区的一单酒Jing饮料生意,年底十二月份,和悦乘风又和RAINSBOSE子公司有合作。如果单拉这两单出来,不觉得江敬和Devin的关系也不错吗?”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祁砚。
就连苏婥也听懂了,她偏头看向祁砚,不确定地先把猜测说出来:“这也就是说,难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祁砚没否认苏婥的这种说法。
徐照很满意他们这么聪明的合作伙伴,“就因为RAINSBOSE旗下赌场几家,更是会员制的,所以进出的人除却身高位显的,就是一些境外合作商。”
祁砚伸手去拿了几张照片,对比背景,虽然都是异曲同工的欧式装修,但有问题的是,每家店的装潢侧重的重点不同。
第一家,市东区的,侧重廊柱的刻纹构造;
第二家,市城区中心的,侧重背景墙的纹理走线;
第三家,市西区的,侧重吊顶水晶灯的Jing致样式。
除此之外的每一处地方,都大同小异的相致。
徐照知道蕴通和RAINSBOSE的过近交流让祁砚心中疑端,但关键事上该选择站位的,他必然要将那层嫌疑打破。
“蕴通医药旗下的公司是帮RAINSBOSE做过生意链条,但他给钱,我办事,一物换一物,合作是有期限的,已经结束。”
这话直接撇清了当下蕴通医药和RAINSBOSE的关系。
祁砚的确讶异徐照会这么果断。
他想到两年前的情况,保守言辞地试探:“江敬的死可能是命案的开始,现在谁都不知道案件其因究竟如何,所以徐总现在选择以江谦为靶心,会不会时间太早?”
“早不早,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徐照知道祁砚那边有两张入场券,其中一张原先是Devin给到蒋卓承手上的。
但蒋卓承这两天没空,人暂时得回国一趟。
所以以一换一,祁砚查到和悦乘风部分线路上的生意不干净,必定会换人带去。
而那个人,他猜是苏婥。
祁砚默认徐照的说法。
而接下来还有要聊的事,就是徐照有关于当年“7.15”案件的开门见山。
苏婥和桉树即便和当年的案件有牵连,但最好还是不参与其中。
一是风险因素,二是这件事背后还有势力,局局成迷,无论是站在祁砚的角度,还是徐照,都不希望她们两个涉及。
苏婥比桉树年长,也在这种事上有更快的领悟力。
她起身,带着桉树走出去。
直到外面露台,苏婥才松手,桉树下意识往外挪了步,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出来?”
苏婥随手拢了下衣领,坐在露台边上的观景长椅上,盯着漫天弥漫的沉黯光色,余光扫到迟迟不落座,表情还抗拒的桉树。
苏婥忽地笑了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落座,“不就拿了你十个点,至于这么记仇?”
“……”桉树哪有说是因为那十个点。
好吧,她暂时看她不爽有这一部分原因。
但桉树还是要提前说:“你先把我问题答了。”
苏婥随意地后靠着,双手抱臂,一副闲散的模样,“在程家的时候,程控应该和你说过吧,不听不该听的话。他们要聊的,也许是我们可以听的,但不该听的。”
苏婥知道,桉树是当时“7.15”案件的多向受害人之一,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当时的连环车祸案和“7.15”有关。
现在见桉树乖乖坐到她身边,难免问出一句:“不恨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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