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她鼓起勇气又低柔地问:“你说就我一个,只想要我。”
祁砚缓了下来,笑中没入玩味,指腹轻揉着她的耳垂,“难道不是?”
苏婥眸底澄澈淋漓,安安静静地没接话。
祁砚则是移开手,下一步低头轻咬住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瑟缩和微颤,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含糊低微地和她耳语:“婥婥,我胃口没你想的那么大。”
虚乏快要汹涌颠覆苏婥心底持有的最后那点清醒。
祁砚的话直线球地砸到她心上,打碎了少有的猜疑,也像是一支持效的安定剂,满满当当地注进她心房。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侧,有他的气息,淡薄地落在她敏感的肤表,淡调含笑得快和这迷离月色融为一体。
“两年前只有你,”一条小船,就此摇曳进了她心,“两年后一样如此。”
……
夜半醒来,苏婥潜意识要找祁砚,还没睁眼,手就在被单上摸索着,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习惯。
然而,这次,祁砚不在她旁边。
手机显示时间,只有凌晨三点半。
薄纱窗帘阻绝了缕缕月色的透进,卧室内光影黯淡,苏婥的视线适应了会,掀被起身。
这栋别墅太大,苏婥不确定祁砚在哪,但依据第六感,她拢着身上的睡袍,朝着进风的露台方向走。
阳台门开了道细缝,窗帘来来去去地在其中游走,苏婥刚想撩开一道边走出去,就听到祁砚在通电话的声音。
想着可能是重要电话,她就没想立刻出去。
只是,接下里的字眼,像是蓦然降临的定针,将她滞在了原地。
“嗯,查人继续查。”祁砚的音色很淡,语气平添惯常工作时的居高临下,“另外,名单再加一个人。”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好几秒后,祁砚才言简意赅地说出:“纪洵,名字发过去了。”
电话就此挂断。
可能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祁砚不意外地转身,见苏婥站在门边,发愣的神色迟迟没给反应,就朝她伸出了手。
他表现坦然,眸色在夜下更是浓沉,“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纪洵”两个字太像束缚,苏婥又愣了几秒,才听话地走到祁砚身边。
她的睡袍腰带系得松,身前光景芳华透露。
他抬手,一手把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替她收拢松敞的衣领,低头看她,“怎么不睡了?”
苏婥本想说“突然醒了”,但话到唇边,又被脑海混过的错乱想法影响。
她欲言又止地想问他刚才那通电话,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不该问的。
祁砚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任由她靠在露台边,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她束在怀中,俯身,吻上她微显皱意的眉眼,“想问就问。”
苏婥抿了下唇,没说话。
祁砚也不遮掩地和她说:“你有我,想找人,我帮你。”
寥寥三句话,九个字,像是解开苏婥心底纠缠的一把锁。她没想到祁砚会做这些,话到深处,给出的只有环抱住他的腰。
苏婥知道现在的平稳只是暂时,这一夜太过平静,平静到像极暴风雨来临前夕,所以她不想别的,只是尤为珍惜今夜。
脸颊轻轻贴上男人胸膛时,苏婥慢慢闭上眼,感受着他起伏的呼吸,唇边溢出一丝满足的笑:“祁砚。”
“嗯?”
“这一次如果能圆满断掉走线,找到要找的人,我们一起回凌川好吗?”
“好。”
说这话,苏婥是抱了十二分的期待的。
她知道自己早从很久以前,就义无反顾地信了。而且人流如chao,她只相信祁砚。
似是猜到祁砚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苏婥先一步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笃定说:“除了赌场那边,下周二我要去北运码头帮程控拿药货。”
看似只是药货,但只有触及走线或者深受荼毒的人才知道,药货关联毒品走线很久了,都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祁砚冷静地听苏婥说:“不出意外,那批药会有问题。我不猜程控对我信任有多少,但我能确定,那次聚会有问题,而且这是他对我那次聚会重新开始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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