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几秒的沉默。
“生日快乐。”
…….
*
苏婥最终还是跟着祁砚去了燕宁市。
出发当天,机票定的是上午十点,由于去机场和登机准备时间得余出,他们一早上就要起床。
但前一晚,祁砚和苏婥夜聊时酒一喝多,不出意外地还熬了个大夜。现在闹钟响,苏婥没反应,祁砚去喊她,苏婥也没反应。
最后没办法了,祁砚搂着苏婥,把她抱起来。
苏婥困得不行,浑身还酸疼。她顾不及睁眼,心烦得打不动他,低绵的骂声就已然从喉间低低滚了出来:“祁砚,你混蛋。”
祁砚被她这睡意惺忪的朦胧样逗笑,“还不起来?”
苏婥默了几秒,无奈叹气,“起不来。”
她艰难地睁眼,眨了下,又闭上,一下倒进他怀里,小声抱怨道:“都怪你,我好累。”
祁砚嘴上打着抱歉,但语气还是轻佻的,“一会不打算赶飞机了?”
苏婥闷闷地摇头,没吭声。
任由刺眼煦暖的日光漫溢卧室,苏婥双手攀在祁砚肩头,脸贴在他已然换好的衬衫上,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低声说:“我真的走不动,你抱我去。”
祁砚抱她去洗手间,刷牙洗脸这一套动作都齐全。
整理完后,苏婥涣散的意识才清醒点。
她把擦好脸的毛巾丢在一旁,盯着祁砚看了会,突然说:“礼物虽然买好了,但要不一会下了飞机,我们再去买花和水果吧。”
“不是已经买好礼物了?”祁砚抱她到床边,把要换的衣服递到她手上。
苏婥没急着穿,只思虑周全地说:“礼物归礼物,花和水果还是必要的。”
祁砚看出她的那点心思,只笑了下,顺应,“那现在换衣服?”
苏婥点头,低头找裙的后摆纽扣的时候,不忘说:“你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闻言,祁砚一动不动。
苏婥疑惑抬头,“怎么了?”
“换个衣服还要我避嫌?”
“……”苏婥听出他那层笑下的别意,伸脚踹了下他,“我饿了。”
这一脚,非但没把祁砚踹走,反倒被他掌心稳准一握。
苏婥后仰的同时,祁砚倾了下去。
苏婥长长过肩的黑发凌乱在微褶的被单上。
她微怔地望着他,手抵在他肩头,眼见他越靠越近亲在她眉眼,心头一慌,脱口而出就是:“祁砚,要来不及了!”
入目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祁砚低笑了下,薄薄的温热气息打在她脸上,引得她眼睫轻颤。他轻掐了下她侧脸,玩味的笑中,低语托出:“亲一下,我起身。”
苏婥知道现在不太好谈条件,也就顺意地手捧着他脸,蜻蜓点水地亲了下他唇。
但这点结束,祁砚非但没走,还在她欲要后退的时候,一下抽过她右脚脚踝,把她整个人带了过去。晨起时酝酿暧昧的吻就劈头盖脸落了下去。
苏婥猝不及防,搭在他脖颈的手渐渐转为轻勾,指尖蜷缩。
心脏的跳动在旭日高升中融混滚烫到了极致。
却也适可而止地,吻停在了荡漾动情的那刻。
最后落在她耳畔,伴着能逼人酥麻的黯哑,祁砚沉声说:“今天很重要,不能迟到。我在外面等你。”
第54章 【正文完】 盲狙,所以我毫……
这趟,飞机一路由南往北飞。
凌川市和燕宁市,相隔约莫一千两百公里。
下飞机后,车一路往半山腰私家别墅的方向开,是和祁家老宅背道相向的别墅住宅。知道飞机落地消息后,梁暮桦已经让阿姨提前准备午餐的菜品,就等着祁砚和苏婥来。
而难得在家的祁闽全程都坐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翻阅着报纸,看似冷然,眉宇间纵是严肃濒临的漠然,眸色间却又与时没入不同以往的温和。
这已经是尤为少见的了。
但梁暮桦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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