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车到起飞前,曾宇浩一直在跟方灵采发短信,直坚持到乘务员第三遍提醒才恋恋不舍地关机——
“一会儿我是不是不方便直接进来?”
“嗯,有别人在,而且大家不一定几点睡,这几天都是轮休状态,基本保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那你方便来我房间吗……”
“……你说呢?”
“好吧,那你找机会,随时来找我,不行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
“好。”
“我得关机了,要起飞了。”
“嗯,一路平安!”
“爱你,宝贝,明天见(最好是一会儿见!)”
“宇浩,我爱你!”
那天半夜回到家,一切都没什么意外。
曾宇浩第一时间就去曾宇瀚的房间看了看他,但醒着陪医生值班的那名护士不是方灵采,想来她正在睡觉。
其实方灵采是一直以来在这里值班的护士,他如果问一句也很正常,不会显得奇怪,但他自己心虚,将她看得太特殊,总觉得无论怎么提到她都是自陈心迹,反而就问不出口了。
好在至少是已经回到家了,又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之下,这让曾宇浩心安而快乐。
再加上确实也差旅劳顿,他这晚睡得很香。
第二天是周末,曾宇浩痛痛快快睡到了自然醒。
睁开眼睛之前,他心里有着隐隐的期待,会不会发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正软玉温香地躺在自己怀里……
但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如果是那样,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果然,睁开眼,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他迫不及待地摸过床头的手机,寥寥几条短信,也没一条是来自方灵采。
她跟他的短信记录,还停留在昨晚最后的那句——宇浩,我爱你。
他后来发的好几条,“我下飞机了!”“你睡了吗?方不方便通电话?”“是睡了还是在忙?我直接打给你了啊!”“算了我已经上车了,一会儿直接找你去!”“我回房间了,你记得随时来找我啊!”“我也睡了,晚安,今天见!”——仍旧排着自言自语的队列,没有回音。
曾宇浩心里一下子不舒服起来。
他想,他很不满,他得去找她讨个公道!又不是没别人在,怎么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难道还没起床?就算没时间来找他,总不可能连回个短信都做不到吧!
心里虚浮浮的,跳得快一下慢一下,轻一下重一下,直到一段时间以后,曾宇浩不得不面对时,才终于承认,那不是不满,而是,不安。
情人之间本就有直觉,不正常得如此明显的情况,他不可能没感觉。
他带着心事起床洗漱完毕,便下去曾宇瀚的房间。
上午九点多,全家人都清醒着,包括医生和两名护士,还有,曾宇瀚。
他已经算是彻底清醒了,只是几乎还不太认得人,也不怎么能与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和沟通,所以这几天曾宇浩知道他醒来,却没与他通过话。
如今,终于看到清醒过来的弟弟,曾宇浩被重大的喜讯击中,得以集中了一下注意力。
但当最初的喜悦渐渐归于平静,曾宇浩心里的欣慰与感动被迅速聚集而来的灰暗疑云彻底覆盖。
他环顾四周——医生,两名护士,刚才妈妈还在,但现在出去接电话了。
没有别人。
他想起刚才进门时就注意到,这个套房里两个房间都敞开着,另一个房间里也没看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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