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注意到曾宇瀚的眼神,也望过来。
夫妻俩目光相接,各有一番话语默默交流。
曾宇浩这是有什么心事吧。
不过曾宇瀚从来没在哥哥面前扮演过关照他的角色,哥哥身为曾氏二把手,身上的压力也不是他能理解和分担的,这种时候,别打扰大概就是最大的体贴了吧。
至于另一种可能性……
曾宇瀚拒绝去深想。
这段时间张薇有慢慢与他讲起当年哥哥与吴惜的事……可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至于未来会如何,他内心一触及这个念头就还是会隐隐作痛,因而不愿去想。
他从没见过哥哥与爱情发生任何关联,也无法想象哥哥若是动情或失恋,会是什么样子,那么就当他现在的心事重重落落寡欢与此无关好了。
——
吴惜说完那句“谢谢,有什么问题我会跟张老师说”,再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大姨到底是去找曾宇瀚了!
究竟是大姨告诉她之前就已经拿到了曾宇瀚的联系方式,还是岑靖不理会她的警告终究还是把曾宇瀚的联系方式给了大姨,都已经无从得知,她甚至也无法确定这通电话过后,曾宇瀚会不会还是固执地把钱打给大姨。
但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她抹了把脸,勉力振作。
无论如何,迅速筹集资金都在所难免,曾宇瀚没把钱给大姨最好,那就她来吧,大姨赢了,不是她的事她也揽下了,只求大姨别再继续sao扰她的熟人朋友;如果曾宇瀚终究还是给了钱,那她也得尽快把钱还给曾宇瀚,不拖不欠。
可十几万对她来说决不是小数,大姨说的十几万还是个虚指,不排除她老人家为了先哄得外甥女答应出钱,把具体数额往少里说的情况。
每个人能够借钱的朋友都一定不会太多,对于吴惜而言,也就池芯和另外两个姐妹是这样的关系。
但池芯家虽然是个小康家庭,刚在月子中心的花销可不算小,她家马上又要请育儿嫂,也是一笔开销,以吴惜对她和老唐经济情况的了解,恐怕也只好开口借个一两万。
其他两位姐妹情况类似,那么凑起来也就够个零头。
她自己再勉强掏个几万,剩余的款项……她短时间内是一定拿不出来的。
难道要卖房子?
她举目四顾,这房子才入住不到一年,装修都是自己选材料自己亲自去买回来的,没办法,预算有限,她必须保证东西货真价实,不被坑太多,许多小的家具也是后来慢慢攒起来的心爱之物。与这房子感情既深,新鲜劲儿也还没过,让她如何舍得卖?
怕是她自己遇到天大的事,要不要卖房也还得犹豫一会儿呢,何况是为了大姨这种事,太不值了,太不值了,凭什么!
况且由奢入俭难,再让她回归那种租房住的日子……算她娇气自私好了,真的狠不下这条心啊!
那么如果不卖房,还有谁能帮忙?
宇浩,宇浩……
吴惜知道这是最不可能的情况,哪怕要曾宇瀚的钱,她也不可能向曾宇浩开这个口。
但这个名字还是如同本能的生理反应一般,不停不停地从脑海里冒出来,无法遏止,它就在她的耳膜里一下一下小声地说——宇浩。
宇浩。
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是让你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的?
对于吴惜来说,这天晚上,就是。
仿佛冥冥中有谁听到了她心里这执念般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的呼唤——是上天,或曾宇浩自己?
就在吴惜找了几位姐妹吐槽,得到她们借款的保证与真心的安慰之余,也仍愁肠百结之中,门铃忽然响了。
夜已经深了,这时还有谁会来?
她疑惑地拿起对话机,听到一把陌生的声音说:“你好,你家先生喝醉了,我是网约车司机,送他回来的,请开下门。”
“我家先生?”吴惜懵了一下,刚想说我还没结婚呢,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楼里有别家住户回来了。
呃……那个所谓的网约车司机和“她家先生”也进来了?
吴惜挂上对话机,有些紧张地附在门边,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一层层上来了,真的停在了她的门口。
她透过猫眼一看,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身体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而条件反射Cao控着她,不假思索地打开门。
网约车司机穿着制服,一身经过严格培训的礼仪:“您好太太,先生喝得有点多,请问需要我帮忙扶进来吗?”
吴惜脑子乱成一团,还没回过神来就已架住曾宇浩:“不用了,我扶得住,谢谢您!”
网约车司机点头致意,退到屋外,体贴地替她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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