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凝苏映两人靠得极其近,交颈靠着,幸亏院子里没有人来。
这么一想,她不能打扰两人亲密,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就当没有看见。
可刚回身,院子里就传来谢玙好奇的声音:“苏大夫,你们在做什么?”
接着就是顾凝暴怒的声音:“萧坤宁,把你家孩子带走。”
萧坤宁扶额,暗道活该,青天白日就卿卿我我,屋子里那么大,在哪里不好,非要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屋里的人不出来,屋外的谢玙脸色通红,白色的袖口也染着油渍,站在院子里不挪脚,气鼓鼓地反驳一句:“我不是她家孩子,我是我自己的,与她没有关系。”
苏映平静,反观谢玙懵懂的神色,轻步走近,在她耳边低语:“你是她家的,如果不是她家的,她怎么会和你睡一起。”
谢玙恍然,对上苏大夫潋滟光华的眸子,温柔若水,她没来由地信了,医者仁心,不会骗人的,她听话地点头:“晓得了。”
苏映笑意温柔:“你晓得什么?”
谢玙弯唇:“我是萧姐姐家的。”
一侧的顾凝见到她家媳妇这样诓骗‘孩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诱拐’无知孩子?
见到谢玙的样子,莫名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被她这么三言两语拐跑了,偏众人只知她宅心仁厚,不知她招摇撞骗。
就这么,她背着‘拐骗堂妹’的锅背了多年,可想而知,并非是谢玙笨,而是她的夫人就是一只千年的画皮妖,与人为善,教人‘知识’。
今日午饭都是谢玙做的,菜色诱人,香味缭绕,这就是顾凝特地留下的原因。
谢玙会做饭不假,但是多年不肯做了,自从做了人上人,别说是做饭,厨房都没有踏足过。
吃饭之际,谢玙夹着清蒸的鱼rou,一面剔鱼刺,一面盯着对面不断夹鱼rou的顾凝,实在忍不住了:“你别吃鱼了。”
都没有了。
顾凝没理会她,不和傻子计较。
谢玙闷闷不乐,将剔好的鱼rou夹至萧坤宁的碗里,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萧坤宁莫名感到谢玙对她好像有点好的过分,顾凝吃鱼嫌吃多了,可到她这里,就剔了鱼刺。
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她想问,可也知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午饭就在谢玙的不高兴中度过了,苏映亲自看了她的伤口,依然很淡了,远远地看不出来,除非凑近才可看出。
她不放心地叮嘱萧坤宁:“入宫前敷些脂粉掩盖。”
萧坤宁也觉得应该要上妆,答应下。
顾凝吃得满足,得意地拍了拍谢玙的肩膀:“谢小玙今日很厉害,明日继续,鱼挑大些的,不然不够吃。”
谢玙不知同谁学的,冲着顾凝翻了白眼,讽刺道:“不给你做。”
好讨厌的人。
顾凝还想同她理论一番,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话没说出口就被顾夫人拽着领口拉走了。
谢玙冲她做了鬼脸,萧坤宁又重新认识了一回谢太傅。
两人稍作休息后,更衣梳妆,谢府马车在后门等候,谢玙显得很平静,就像上次出门吃早饭那般。
谢玙坐得笔直,眸子平静中夹着温和,如若外间淡淡秋阳的温度,这种温温然的眼神,萧坤宁两辈子才见到今日这么一回。
她对谢玙早就失去了旧日的痴迷,望着谢玙纯良之色,心底压抑许久的戾气,此时蔓延上来。
也有几分浮躁,今日不同往日,不是要计较的时候,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那股反感的情绪压了下去。
谢玙没有察觉萧坤宁的想法,反而一直记着苏大夫的话;你是她家的。
宫门处金吾卫把守,身份不同走不同的门,谢玙的马车则走着寻常常走的宫门,金吾卫查验腰牌,再掀开车帘,见到太傅谢玙后恭谨地行礼,再将腰牌奉还。
谢玙沉默,端的是冷色,除去一双眼睛外,与旧日也相差无几。
第一道也是最简单的一道关过了,萧坤宁凝视不同轮廓的宫檐,心中多了几分坚定,今夜必然很Jing彩。
上辈子可没有高阳长公主这个恨不得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的人来参加,毕竟旧日的仇恨在,萧闻雪无法参选,颜如玉也很危险。
她坐着看热闹就好。
入宫已过黄昏,宫人过来引路,余晖洒在宫墙上,将那些斑驳的痕迹照耀得更深,就像一面镜子,将那些丑陋都照得清清楚楚。
宫宴设在太后的慈安宫,远远地就听到宫墙内喧嚣的声音,世间繁华与高位者息息相关,他们创造了繁华盛世,也在繁华盛世中享受。
宫门口有宫人在守着,见到谢太傅忙屈膝行礼,清秀的五官扬起笑容,热情而周到:“太傅来了,即将开筵,太后都在等着您了。”
萧坤宁知晓赴宴的规矩,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会晚到,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还没有到,再等上片刻就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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