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家夫妇闻言大惊,没想到这陈严竟带了人过来。
他们隐隐瞧见了不远处的火把亮光,慌了神,最后是那妇人先反应过来,扯着身边李父的衣袖,焦急道:“咱们先从后山的山道跑回村,万不能被他们人赃俱获,走快跑!”
李家夫妇慌忙从后山那山道跑下村去,陈严忙着救人,抽不出身去追他们。
他将甄洛从棺内救出时,后头陈里正等人也上来了。
“爹,快去追李家夫妇,他们从后山那边跑下去了。”陈严扶着甄洛,对陈里正喊道。
甄洛在棺中被困了不少时间,一得自由,便扶着棺盖一阵猛咳。
陈严扶着她走出棺材的土坑,甄洛缓过劲来瞧了眼救自己的人,也认出了他就是那日隔壁的书生。
她颔首致谢,陈严红了脸,边扶着她歇息,问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因何流落到此?”
甄洛既不想多话,眼下也因嗓子受伤发不出声,于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和嘴巴,又摇了摇头。
陈严这才恍然明白,原来眼前的姑娘是个哑巴。
他忙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小生不知姑娘旧疾,冒犯了。”
甄洛摇头,告诉他无碍。
李家夫妇跑回了家中,那李老爷也是慌张失措,在家中来回踱步,焦急的同李母道:“你说,那陈里正会不会告官去,也不知道那哑巴丫头死了没,若是死了,咱们会不会因杀人罪名,被砍头啊?”
李母闻言,倒是没有李家老爷那般失措,她上前抚着李父的背脊,安抚道:“呸呸呸,老爷说的是什么不吉利的话,莫说那哑巴丫头未必真死,便是她死了,又能如何?您忘了咱们同县老爷的关系吗?这澄县可是县老爷的天下,只要县老爷不让咱们死,便是真杀了人,也有的是法子遮掩。”
李父听罢,却没有李母这般胸有成竹,他咬牙谇了口,骂道:“什么关系,呵,他要真惦记着咱们的这层关系,如何会由着那赌场的人将我儿打个半死。”
李母想到儿子的死讯也是悲痛,她抹了泪,叹了口气,接着开口:“老爷这话说岔了,闵儿被打前瞒着咱们在外面赌,出事那当口也是突然,若非县老爷接到人报官,瞧出是咱们闵儿,只怕咱们闵儿也没有这几个月的一口气吊着了,怪只怪闵儿出事的太突然了,县老爷也来不及出手相帮,待他得知消息时,闵儿就已经被打成了那样。”
李老爷长叹了口气:“唉,罢了,快些收拾收拾行李,咱们离开这杏花村,往县城去吧。”
这边李家夫妇收拾行李跑去了县城,那头甄洛也同陈严一行人下了山。
甄洛孤身一人,在此地举目无亲,又是个哑女,无处可去,一行人到李家时,发现已是人去楼空,陈里正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安置甄洛,末了想到自己家尚有一间空着的茅草屋寻常是用作儿子读书的书房的,应当能住人,便询问了甄洛意思,见她点了头,陈里正便做主让她暂时在自己家在歇脚,再做日后打算。
甄洛来到了陈家,陈严送她到了自己书房,寻了块木板给她铺了床。
“家中寒微,委屈姑娘你了。”陈严收拾好东西后回头同甄洛说话,却见甄洛指了指他桌案上的纸笔。
甄洛人站在桌案前,瞧着那纸笔,眼神告诉陈严她想要用一用。
“姑娘是想用纸笔吗?你随意用就是。”陈严温声开口,实则分外心疼纸墨。
此地本就贫寒,笔墨纸砚都是不菲开支,陈严自己往日习字都很不舍用。
甄洛颔首道谢,随即铺纸提笔,写了一纸诉状,她将李氏夫妇加害自己连带自己被买卖的事悉数写于诉状中,末了将诉状铺在一旁,指尖沾了水,示意陈严看过来,她在桌案上写:“明日你带我去县城,我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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