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微一挑眉,侧首避过秦彧想要夺下酒盏的手,干脆一饮而尽。
其实此次婚仪,预备物件的宫中奴婢们是知晓甄洛有孕的,故此备下的酒也是并不伤身口味清甜的果子酒,本就是孕妇也能饮下的,只是秦彧过度忧心,才硬要给甄洛添些忌讳。
秦彧眼瞧着甄洛硬是把酒盏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神色又是紧张又是忧心,神色严肃训她道:“闹得这是什么性子,快些让太医来瞧瞧。”
甄洛弯了笑眼脸色泛着绯红,哼哼唧唧朝着秦彧摇头:“不许请太医,果子酒罢了,本就是有孕之人也能饮的,你去请太医,平白让人觉得我娇气得紧。不许去。”
她娇娇的话说着,秦彧的脸色却是没有回缓,依旧神色严肃,凶巴巴吧道:“本就是娇气,还不许旁人说了,没得又闹脾气。”
甄洛可不愿意听他这副模样的训人,她抬手扔了杯盏,娇娇横横的揽着秦彧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十分娇纵嚣张道:“就是要闹脾气,谁叫你这般凶了!”
“我……”秦彧正欲开口辩驳,就被眼前人的手指止住了唇。
甄洛一根手指抵在他唇瓣上,眼神因酒意分为惑人,她俯在他肩头,轻轻在他耳畔娇yin,撒着娇,闹着脾气,哼哼唧唧道:“你不许凶我,我才嫁给你,你就这般训我,往后我可是要日日哭给你看的。”
抱着个妖Jing在怀里,偏着妖Jing肚子里揣着个小的,秦彧心头的火烧得旺盛,却只能硬生生忍下,抱着人抵在床榻边咬着她唇瓣啃食,想着旁的法子泄火。
“娇娇儿你这般招我,待孩子生下后,可有的你受的。”
……
京城一处客栈内,一位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倚栏遥望帝都皇宫,那里是她的女儿今日所嫁之地。
这女子是肃宁郡主,她接到了秦彧着人送去药王谷的请柬,并未应下前来赴宴,今日她人到京城,也没有告知甄洛和秦彧。
肃宁并非不想与女儿相认,只是她始终难以主动迈出心中的那道坎,她盼着她的女儿平安喜乐一生顺遂,心中也觉得,只要甄洛过的安稳快活,其实相认与否见于不见并不重要。
可此刻,她遥望皇宫城墙,心中却还是生出遗憾怅惘。
毕竟那是她十月怀胎鬼门关里走了遭生下来的骨rou,是她此生唯一惦念之人,未能亲自送她出嫁,将是肃宁毕生遗憾。
肃宁远远瞧着皇宫城墙,心中情绪复杂难言,终是垂首落了滴泪。
有人自她身后走出,手中拿着披风披在她身上。
来人是安平王,他一直留了人盯着药王谷,因此肃宁一出谷他便知道了她踪迹,在她进了京城后,特意追了过来。肃宁同他说了不许认下甄洛,所以安平王即便回了京城,即便眼见甄洛入宫封后,也从未将她身份的口风露出半分。
“为何不送女儿出嫁,却要孤身一人在这瞧着宫墙掉眼泪。”安平王的声音在肃宁郡主耳畔响起。
肃宁回过神来擦干脸上泪痕,眼神恢复淡漠,取下他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扔了回去。
是啊,为何不送女儿出嫁,却要孤身一人在这瞧着宫墙掉眼泪内?
大抵是因为不敢吧。
肃宁终究是怯弱的,她唯恐女儿知晓她的过往,会对她生出厌恶轻视,所以不敢去见她。
若是要她有勇气去见甄洛,那时应当是她垂死之际了吧。肃宁如此想到。
“天凉,我要歇息了,王爷请回吧。”肃宁郡主的声音淡漠无情。
安平王拎着外袍的手指一紧,终是没忍住情绪,再一次自取其辱般问她:“肃宁,我们当真绝无可能吗?”
肃宁郡主闻言唇畔浮现讽笑,她实在想不明白,安平王怎么问的出这话来。
“王爷说笑了,民妇少时荒唐罢了,您离开金陵时便说了,露水姻缘何足挂念,如今这般作态又有什么用处。”肃宁话落抬步回房,将安平王挡在了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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