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短刀划刺进血rou里的声音,极轻,轻到几乎令人以为下手者是满怀温柔怜惜的。接下来又是哗啦一声响,大概是鲜血喷出,溅了满地。
“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哭喊出声,像是要从喉间挤出五脏六腑般撕心裂肺。
是乔夏吗?为什么要哭啊?南轩呢?你们怎么了?
江辞辞想要转过头去看他们,那只大手却狠狠掐在她颈脖处,她难受至极,无法偏头,只能用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低下了头,一口咬在那只手上!
她下口极狠,也不知道咬没咬破,自己的牙齿却疼得要死。她听到上方传来低低闷哼声,掐住脖子的手微微松动,她两手并用,扯着那只大手,想挣扎出来看看乔夏南轩他们怎么了,然而那只手的主人的力气实在大的吓人,她仰着头死命挣扎了半天,自己的意识却渐渐模糊起来。
没力气了啊,不想动了啊,南轩乔夏你们都没事吧,这一整天下来快累死了……
无数惊魂无数冒险无数生死从脑间一溜溜窜过,母亲的面庞在最后一刻缓缓出现。她露出悲伤无奈的笑容,说,辞辞,你辛苦了。
江辞辞有些想哭,但是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终于全失。
沉沉双眼阖上之际,她的耳旁是轻佻声音轻佻依旧的笑声:
“阿靳,你还要压她压到什么时候?”
第14章 同伴
江辞辞醒来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蒙蒙入眼。
六七点的日光平和温吞,带着深春时节的浅浅暖意,好像还是平常的早晨,缩在被窝里拖着一分钟两分钟也不愿起床上课。
记忆里触目惊心的血rou人间,仿佛只是一个太过真实可怕的噩梦。
她半眯起眼,环顾四周,视线有点模糊,这里是……这里还是综合楼五楼的化学试验室。
那不是噩梦,那是鲜血淋漓的现实。
江辞辞晃了晃头,脑中还十分混沌,刚想要以手撑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都被绑了起来。
绑的并不是很紧,却很有技巧,两只手捆着绳垂在身前,看着就很不舒服。她咬牙挣了挣,没能挣开,却感受到全身上下都传来阵阵刺痛。
就像是体育课跑了好几趟的一千米,一夜过后肌rou酸痛不已,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江辞辞闷闷地回想,大概是昨天下午他们三人爬长绳、打丧尸、跑楼梯各种运动留下的后遗症,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想到南轩和乔夏那两人,江辞辞忍着痛转头搜寻,在不远处的角落发现二人,他们大概还没醒来,垂着头坐在地上,双手也像她一样被绑了起来。
“南轩!乔夏!”
江辞辞咬咬牙,一边挪着身子一边叫着他们,却听见旁边有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干什么呢!”
江辞辞一呆,这才发现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
是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站靠在南轩乔夏他们旁边,此刻有点不耐烦似的看了她眼。白金长发和另外那人都不在,似乎是只留下棒球帽一人看守他们。
江辞辞的脑袋还有点晕,看着那棒球帽少年眼神不善,脸上的十字疤更是有些凶残。她闷着声,想着再喊,却看见南轩乔夏他们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有些醒转过来。
“这是……哪儿?”
南轩迷迷蒙蒙地开口,语声还带点哑,他眯着眼环顾四周,看见了江辞辞,眼中瞬间一亮。
“辞辞!”
“吵啥!”
还没等江辞辞做出反应,南轩旁边站着的棒球帽少年就开口呵斥道。
他靠在墙旁,双手环胸,手里还拿着个棒球棒,看着接连醒过来的人,似乎是有些不知如何应付的烦躁。
江辞辞和南轩都悻悻噤声,棒球帽的武器和十字疤都很有威慑力,二人不敢多话,又想询问情况。憋了许久,还是江辞辞率先开口。
“这个,”她高高举起了自己被绑着的手,表情奇怪,“这个是干嘛?”
昨晚的记忆很是模糊,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可莫名其妙被人绑着双手,实在是不舒服。
棒球帽抬头,看了她一眼。
“能解开吗?”江辞辞看着那人眼神不定,小心翼翼问道,“解开后再好说话啊!”
棒球帽少年似乎感到犹疑,也不知道是其他二人命令过什么东西,他一脸烦躁地想了许久,最终恹恹地点了个头。
他扯了扯棒球帽帽檐,在南轩乔夏面前弯下身,动作灵巧迅捷地解开了他们的绳子。江辞辞看着他的这么好说话,心说这人意外的还不错,至少比那谁谁两人强,这样想着便十分主动地举高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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