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延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
温以菱不知所踪,倒是周叔在旁边伺候着。
他睁开眼睛时,全身上下好似被人给打碎了,然后再重新拼接了一般,身上的每一块皮rou,都酸痛异常。
齐延眉头紧蹙,想起之前的事情,干咳一声,问:“她哪里去了?”
他虽没点明名字,但周叔一点就透,答:“夫人担心大爷身体,现如今还在灶房里熬汤呢。”
齐延神色一敛,心道哪里是什么担心,他现在这副状况就是被她给害的。
之后又想,这人的胆子也忒大了。他原以为温以菱得知事情败露了,又看他人事不省,早早就开溜了,没想到还敢大喇喇地留在这里煲汤。
想必在他昏睡的时候,对方已经编造好了一套话术,料定自己绝不会再动她了。
齐延冷凝着脸,眼眸又黑又沉:“去把她叫进来。”
周叔点头称是,便退出了门外。
温以菱进来时,心中还有些惴惴。她知道齐延叫她过来是何意,心里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但此时迎着齐延锐利的目光,还是紧张地直咽口水。
到了床边,她目光游离,顾左右而言他:“齐延,你醒了,我刚刚在灶房里给你熬了鱼汤,特别补身体,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吧。”
齐延不吃她这一套,径直开口:“鱼汤可以等会喝,你先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吧。”
温以菱一双美目睁得圆圆的,瞳孔澄澈,很是天真地说道:“解释什么呀?我不懂。”
“你要解释的可多着呢,第一件,我今日为何突然病发?”齐延眼底泛着冷意。
温以菱佯装无辜地答道:“难道不是因为变了天气吗?你的腿疾毫无预兆地发作,把我吓了一大跳,幸好我反应比较快。”
说到这里,她上前一步,开始拉其他人作证:“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周叔都被拦在路上回不来。”
齐延自然不会信她的鬼话,往日腿疾发作是双膝处Yin冷冷地疼,今天却是全身都在火烧火燎,两者的疼法完全不同,极其好辨认。
只是现在看温以菱并不认账,他又没有当场抓住她,到底缺乏证据。
齐延思忖片刻,看屋子里只他们两人,便压低了声音问:“那你夜里脱我裤子的事,又如何解释?”
温以菱听后,眼前一黑,她哪里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她悄悄瞄了齐延一眼,见他冷着脸,声音慢慢弱了下来:“这……我怎么会脱你的裤子呢?”
齐延自是看出对方心虚了,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臆想?”
温以菱听后,忙不迭点头:“可能是你夜里做了梦,所以记忆有些混乱了。”
“我做什么梦不好,偏偏梦到你脱我裤子?”齐延被温以菱的话气得不轻,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胸膛剧烈起伏着。
温以菱看他如此激动,生怕他晕厥过去了,忙蹲了下来,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劝道:“你别生气了……”
她的手在齐延的胸口处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因为力度太轻,倒像是在抚摸。
齐延待缓过那口气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肯定道:“就是这只手。”
温以菱彻底傻掉,齐延连是哪只手都知道,想来这件事是瞒不住了。
没得法子,温以菱只得避重就轻地承认道:“好啦,我夜里没事做,就……撩起来看了一下。”
就看了一下?你明明是蓄谋已久,不仅看了,还摸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但这些话他断然说不出口。
他还是有几分好面子的,这话一出,自己就成了那被调戏的小姐,对方则是浪荡的登徒子,两人身份调转,全然变了味。
何况他又是个男子,被人轻薄了,更加不好在外面宣扬。就算说出去了,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如今只得吃了这个闷亏。
齐延虽气闷不堪,此时却只能梗着嗓子道:“事情究竟如何,你我一清二楚。”
温以菱听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道:“我们两个是夫妻,我看下你屁.股怎么了?”
她往日把齐延当作自己的舍友,这种紧急的关头下,倒是想起两人是拜了堂的夫妻。
她这话一出,齐延脸上红得好似都快滴出血来,有心想反驳,但嘴唇张张合合,到底挑不出一个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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