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 alpha,杨纤的等级和压制力比叶荣高不少。被入侵的苦楚逐渐覆盖叶荣的意识,她腿一软,勉强扶着墙站稳,溢满水光的眼睛怒视着杨纤,那女人反倒轻松一笑。
“来,直视我。” 杨纤小指尾勾着叶荣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轻轻开口:“你该不会真以为,没了江先生的命令,你还能如此轻易地调动资源?”
叶荣眼睛睁大,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先生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装满水的保温杯滚落在地上,高跟鞋尖触碰在一起,某人在后退,某人又追上,宛如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逃游戏。
海风吹动地中海岸边的薰衣草,香气翻山越岭飘过大西洋,叶荣被海风蒸晕,迷迷糊糊听见女人说:
“我和你说过叫我前辈,不要直呼我的姓名,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
“我获知一份无自由的爱情,你说独属于两人的月季正在绽放。”
“……”
“溪哥,这句走调了…”
陆溪被打断,他揉了揉眉心,焦躁地应了个好。
江潍仍盯着他,灼热视线透过玻璃,落在他鬓边的发丝上。
“我为你翻山越岭,爱是因爱才真实。”
“……”
“停,这句再来一遍。”
陆溪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衣领,试图呼入更多氧气。
“可我流连于虚假幻境,那里处处有你。”
“……”
“溪哥,波动太大了,稳一稳…”
陆溪扯下耳麦,耳尖因长时间被笼罩而生出滴血般的红,他揉了揉发软的耳根,里面有细小蚊虫聒噪的嗡鸣。
“抱歉,我…… 缓一缓……” 陆溪别过眼,盯着面前的谱子出神。
他记得刚有这首歌的灵感时,江潍倚在空旷草场的草垛边,瘦长的指尖碾着半截枯萎的草根。男人敛着眼看他,视线如日出时那般温柔。
尚未刺眼的余晖,驱散夜晚最顽强的寒冷,不那么炽烈,却足够引人注目。
如果江潍能一直望着他就好了,最好分毫不移,常驻于此。
False,阳光下的男人,求而不得的爱情,一夜短暂的分崩离析。
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何离去。
“溪哥,可以了吗?” 调音师托着下巴,犹豫着道。
“可以了。” 陆溪收回心神,重新把耳麦戴上,隔绝了噪音,也隔绝了蠢蠢欲动的真心。
“你戳破我的谎言,说我不再如你想象那般。”
“不清楚你的想法,我变得不再像我。”
“……”
陆溪唱完了一整首,仍没得到肯定,他今天不在状态,明眼人都看得到。
“溪哥先休息一下吧,有些问题我们一起来看看。” 调音师沉默半晌,对着麦克道。
陆溪从录音棚走出来,像踩着云彩,Jing神飘忽。江潍和俞烁还在一边,状似亲密,胳膊搂得和孔明锁相差无几。
陆溪撇了撇嘴,从他们面前走过。
他和工作人员们聊了不少歌曲的录制,意识却总不受控制地关注身旁的江潍,男人像一块磁铁,吸引着他向他所在的方向转移。
“这句感觉可以略微降一点,之前说好的加叹息元素有些不大凸现…… 溪哥,溪哥?”
“嗯?恩。” 陆溪瞬间从自己的想法里抽离出来,弯曲的脊背弓成漂亮的弧线,肩胛骨隆起,他两手撑在桌子上,好半天才赞同似地对调音师点了点头。
“溪哥今天,状态有点欠佳哈。” 调音师憨憨一笑,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
“抱歉,我很快调整一下。” 陆溪歉然一笑,说完,拿了个干净纸杯走出门去。
休息室有咖啡机,陆溪顺从肌rou记忆走到另一间房,关门声震耳欲聋,他在噪音里捏紧脆弱的纸杯,点开咖啡机的按钮,像一株蔫耷的花,缩在角落处叹息。
今天真糟糕,状态太差了,他甚至在走前听见那个讨厌的蓝莓 omega 掐着怪语调小声嚼舌根:“潍哥,顶流明星今天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好呀,我们去别处吧。”
那时…… 江潍说了什么来着?
陆溪在咖啡机的滴滴声里抬起头,苦恼地捏着眉心,把皱巴巴的纸杯勉强展开——上面多了几个指印,像被揉皱的废旧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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