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屿皱起眉头。
“一套学区房的钱。”
安屿“哦”一声,把手摊开:“欠条打了吧?”
“打什么欠条?”
“装什么蒜?”
知裴牧远莫若安屿,裴牧远临走前,当真给寇老师打了个张欠条留在墨尔本。不多不少,寇老师正好转了一套房子的钱给他。
这是裴牧远自大二经纪独立开始,第一次接受寇老师的馈赠。这并不是寇老师“洗白”的信号,而是裴牧远身为人子,重新做回她小孩的一次撒娇和示弱。
安可的“老幺思维”真的很好用,对付偶尔走极端的大人,最快缓和关系的办法就是在她面前做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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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转凉,安徒生格外开心,他每天早上起床都问老安什么时候会下雪。老安说要等到他穿棉袄的时候,于是他又开始问海兰,他什么时候可以穿棉袄。
今天晨起,下了一阵小雨,海兰给他添了一件薄毛衣,他不高兴,说穿一件棉袄就好了。海兰说这个天气穿棉袄,他去学校里会被同学们笑话的,他说笑话就笑话,有什么了不起,穿棉袄才酷。
最后,海兰给他穿了件棉马甲,说这样也很帅。
因为下雨,今天的户外活动取消了,同学们坐在教室里玩游戏,只有他心不在焉,一直盯着窗外,想这雨什么时候可以变成雪。
他上一次跟他的小麦哥视频是三天前了,那天小麦哥的故事讲到一半,他就睡着了,他现在好想把故事听完。
快放学的时候,他的好朋友小泽问他,今天是谁来接他,他说应该是宁宁吧,又一想,要是下了雪,说不定就是小麦哥了。他兴致缺缺地往校门口走,突然,有人大声叫他的名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老安,也不是小纪。他到处搜寻这个声音的来源,最终在他发现他的小麦哥之前,他被小麦哥抱了起来。
他再一次成了校门口的众多小朋友中,视线看得最远的那个。
他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神情不是哭也不是笑,他就那样痴痴地把头埋在小麦哥的颈窝里一会儿,然后对他的小麦哥说:“吃个冰激凌吧,我看看冻不冻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裴牧远没有给他买冰激凌,跟他上了公交车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ing巧的粘土做的小飞船送给他。
“可以吃吗?”安徒生问。
裴牧远说不可以吃,这是他亲手做的,用土做的,又问他:“你喜欢吗?”
“也太像一个好吃的糖了吧。”小崽子把小飞船捧在手心里,举高了仔细看,上面画着一个很模糊的有点丑的小狗头,不是奥斯卡,是他的太空狗阿布,他“哇哦”一声,说:“画的好难看呀。”
裴牧远笑出声来:“能不能给点面子?这个我做了两三天呢。”
安徒生只好亲了亲小飞船的船身,“让老安钻个孔行吗?我把它绑在阿布的脖子上。”
车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小崽子又自言自语道:“那明天一定会下雪的吧。”
“你喜欢下雪天吗?”裴牧远问他。
他说现在比以前更喜欢。
“那今年冬天,我带你去看很大很大的雪吧。”
“可以骑麋鹿吗?”
“应该不可以,不过可以滑雪,可以坐雪地摩托,也可以站在雪堆里吃冰激凌。”
“那什么时候可以去?”小崽子一激动,胡乱说了一大堆裴牧远听不懂的,兴奋过去后,他又“哼”一声,“那你就别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我给你能量药水,不要再死机了!”
“好,那你喂我喝能量药水吧,苦不苦?”
“不苦不苦,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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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提前回家,告知老安和海兰裴牧远已经回国,并且今晚去接安徒生放学后会来安家。
老安问:“那是要在家里吃晚饭?”
海兰叹口气道:“这见面得多尴尬啊。”
安宁说叫了小纪回来作陪,他要肯留下吃饭就吃,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他毕竟是安徒生的亲爹。
“那静静晚上回不回来啊?”老安跟海兰同时开口。
“问了,说等小裴走了她再回。”安宁把她跟安屿的聊天记录给老安和海兰看,“静静原话,说断就要断干净,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我觉得也是啊,两人分手分那么惨,静静也消沉好几个月了……”
“惨?”老安鄙夷道。
“不惨吗?他们俩感情有什么问题吗?静静这么多年也就处过这么一个对象,分分合合的,这不是折腾她嘛。”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跟你爸咯?你之前那个婆家让你吃的什么亏,你忘了?”海兰重提旧事。
安宁无语道:“我不想提那家人,小裴跟那渣男完全是两码事。我懒得跟你们俩叨叨了,这事我不掺和,只要静静好就行。”
“好啦好啦,这事怎么还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了呢。”老安把安宁的手机还给她,对海兰说:“我瞧着静静这个样子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上小裴既然要来,那就叫静静也回家吧,我观察观察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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