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心里叹了口气,通过了那两条请求。
直到把人送走的时候,那阿姨还拉着钟意的手,一副很恋恋不舍的模样。
钟意想:可能这就是魅力吧。
晚上的时候,钟意公司组织了一次聚餐,钟意喜欢酒,但酒量很差,在外面从来滴酒不沾。同事们笑闹劝酒,她都推说酒Jing过敏拒绝了,后来席间气氛热闹起来,钟意作为一个局外人,很容易就逃了出来。
她在私房菜馆的门口蹲着玩“开心消消乐”,“amazing”“unbelievable”的声音此起彼伏。钟意原本很专注,可玩着玩着,她闻到了不远处飘过来的二手烟,不自觉地皱起眉,游戏也变得乏味无趣。
于是钟意把手机揣进口兜,站起身准备回席。
平庸的人一生里也会有几个时间节点感慨命运离奇。
钟意觉得自己现在就在那样的时刻里。
她好像看见了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就站在离她五六米远的台阶上,抽着一只未完的烟,在云雾和夜色里显得朦胧神秘,像是钟意臆想出的梦境。
钟意曾经因为戒烟的事和岑会絮叨过很多次。岑会每次答应的很好,但从来不戒。
刚谈恋爱的时候钟意管不住他,后来住在一起了,岑会也完全不收敛。
他会把一盒烟分成几份,放进小的防水袋里,然后藏在各种犄角旮旯。但家里毕竟地方小,钟意打扫卫生的时候总能找到,有时是花盆底,有时是沙发垫的间隙,最离谱的一次是在马桶的水箱里。
钟意削减岑会的零花钱,他就买更便宜的,要是削得更少,他不吃饭也要买烟。
最后一次是在米袋找到的,钟意把香烟摊在岑会面前的时候,岑会面色闪过一丝尴尬,转而振振有词。
“烟草防虫,这不是怕米坏了,我才放两根进去,没想用来抽。”
钟意表情冷漠地“哦”了一声,表示完全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然后岑会熟悉流畅地开始了自我批判和检讨——这是他从小练就的童子功,道歉,检讨,保证,一系列流程行云流水。
所以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
在他滔滔不绝时,钟意用之前的打火机点燃了“赃物”,学着岑会的样子把它夹在指间。
“岑会,之前你被我没收了不少烟,我跟你说我把它们全都冲进下水道了,其实没有,它们都被我抽了。”
岑会知道钟意极讨厌烟味,只当她在开玩笑,还在哄她:“钟意,吹牛也不带吹这么大的。乖,把烟掐了,你不是最讨厌烟味吗,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我不抽了行吗?把烟掐了吧。”
“谁跟你吹牛了?”
“行。”岑会也不管了,看笑话似的,“照这么说,咱家钟意也是老烟枪了,你抽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钟意还真的抽了一口。
兴许她看见过岑会做过很多次,到自己来做也有模有样,预想中的狼狈并没有到来,烟气虽然辛辣呛鼻,但不是不能忍受。一口下来,钟意面色如常。
原本岑会还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等着钟意出丑,看见这样的场面,表情一下就变得慌张Yin沉,低声骂了一句,飞快把烟抢过来按灭在水杯里。
“你还真抽啊?!身上还有没有了?胆子怎么这么大呢你!”
“不就一口烟吗?不至于这样。”
岑会听着钟意满不在乎的语气,气得瞪圆了眼:“我可去你的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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