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看见那充满油渍还不断的靠近过来,心中越来越难以忍受,可前面的人什么都没有察觉,反而还不断地凑近。
洛朝自认为身处人家的府邸,自是要对主人恭敬,切不可得罪于她。可看着那人不停地、不停地.....眼看那手就要过来了。
“别动!”洛朝终于无法忍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梅雪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连嘴里都停止了动作。
只见洛朝从怀中拿出帕子,随后把梅雪弦手中的盘子拿下来放到桌子上,拿着帕子的手直接怼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捉住那满手油渍的手的手腕,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蹭的到处都是。
洛朝使劲的蹭着她的嘴,梅雪弦感觉唇被蹭好痛,快要流血了,可是嘴里还有东西,说话还不方便,一只手又被他捉住,另一只手又拽不下来他的爪子,只好快些把嘴里的咽下去。可是没有嚼碎的rou生咽下去太难了,她又没办法,只好细细的嚼着。可洛朝的力气的太大了,还一直在擦,使得她嘴里的东西有些掉了出来。
洛朝是怎么擦怎么有,被擦的通红的唇部好似要滴血般,可动手的人丝毫没有留情,不仅是手,连那嘴都没有留情。
“不是,将军大人,您这嘴怎么还漏呢。”
眼看着越擦越多,洛朝感觉有些烦躁,索性不擦了,将那帕子团了扔到了地上。
梅雪弦看他放弃了,忙的将嘴里的咽下去,“洛郎,你要是不喜欢糖醋排骨就跟我说,别这么直接上手。没想到你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书生模样,怎的手劲这么大,嘶,真疼.....”梅雪弦后面的声音变得有些低。
梅雪弦觉得自己的唇现在火辣辣的疼,转身去拿镜子,“我的天哪,这这这,都要破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
“哦,怜香惜玉?呵,请问我们的大将军是玉还是香?”
“你什么意思!”梅雪弦只觉得心中生出一股火,这分明是说她不像女人。臭呆子怎的嘴上这般刻薄,还当她的面说她的坏话。这才大婚第二日就这般,就不怕她杀了他吗?
梅雪弦本在气头上,但一想到他的命在她的手里攥着,顿时神清气爽。再怎么逞口舌之快,只要她想,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般。
哼,何必跟一只蚂蚁计较呢?
梅雪弦心中合计时,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突然只觉得那人从后面把头凑了过来,“你身上怎么股药材味儿?这味道......”
梅雪弦脸色一变,随即快步离开他,转过头时脸上的笑意盈盈,“洛郎,你这鼻子还挺灵的,不过我这可不是什么药材,这是我特意找人配的香料。话说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呀,鼻子这么灵,该不是制作香料的吧。不对呀,我没闻你身上有什么香味呀。”
梅雪弦笑嘻嘻的说,面上确是强装镇定,心里此时已是十分慌乱。她明明在药浴中放入了掩盖药材味道的东西,这东西连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们都没闻出来,这家伙怎么会.....真是大意了,早知道昨日在入口处就应该筛选,不合格的不允许进入。
可明明放出风声第二日便选了,而且皇城早就戒严了,不可能有外面的探子混进来。
若这家伙真是有人派进来的,那便只可能是这盛安朝中人,不过,那会是谁?
一旁的洛朝没有梅雪弦心中那么多弯弯道道,只是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不过看见她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心中有些嫌弃。
估计是他记错了吧,可能是家中那不着调的叔叔调的香与她这个有些相似吧。再说就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家伙,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药材味?况且就算有,与他又有何干?
“那便是我闻错了吧,家中叔叔确是喜好调香。至于我家,不过是个捣腾药材的,入不了将军法眼。”
洛朝此时仿佛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父母亲出去时留下的信件中让他出去寻妻时,不到万不得以,不要暴露医术,尤其是对皇家。现在看来,父亲应是怕他惹祸,省得被人找到家。
梅雪弦听后只觉得很有道理,若是这样,确实可以解释出他无意间闻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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