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当他是倾慕美人,多嘴解释了句:“听教务处老师说了嘴,好像是退学去了国外,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国外,退学。
两条信息串在一起,和昨天远远看见的男人重合在一起,最终搭成一条线,在陈宁沅脑海中清晰排列。
昨天他请了挺长时间假,也不是特意去超市买了葡萄汽水,他一出Cao场,就撞见封渔笑着跟那位混血男人一起往nai茶店方向走去。
陈宁沅转身去超市的路上想了很多。
那人比他高,比他有品,也比他……这个学生有钱,想来想去,确实没什么能拿出来跟人并肩。
准备的哨声响起,教官拍拍他:“军训了,走了。”
陈宁沅松开手,血ye瞬间涌上手心,掌心掐出来的伤痕越来越明显。
他将帽檐下拉遮住自己微红的眼角,坚定地走回自己方队。
年少如同这头顶烈日,疯狂且坚定地散发着自己独有的光芒,放肆燃烧,无畏无惧。
…………
三年又四年,七年时间在忙碌生活中晃眼就过去。
飞机落地之前,封渔的心情都还有些复杂。
四年前梁任就接过了家族的话语权,按照约定,他将和封渔结束合作关系各奔东西。
封渔收到了他支付的酬劳,三千万美金,说是赠给朋友丰厚的礼物,她本来可以直接回国,但系统这个东西,无时无刻不再发挥着自己搅屎棍的功能——想法设法让封渔按照原剧情时间线回国。
还是熟悉的那一套,如果不按照任务来,就立马抽离世界。
封渔又在国外带了四年,这四年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完结了学业,又在国外考了堆杂七杂八的证书。
三千万美金,每年的利息都是一大块红利,再加上她在梁任的专业指导下投了点资,现在的封渔俨然已经是个小富婆,也不得不说,梁任确实是个很慷慨的合作者,当然,主要他还是不缺钱。
飞机落地,走出机场,封渔感觉呼吸到的空气都变得不太一样。
这会儿是秋日,天气倒也还算凉爽,她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乱窜,步行了大概十来分钟,才遇到一家办电话卡的店。
她几年前在国内用的卡早就不能用了,现在只能重新办一张了。
办好卡,她把电话卡插进卡槽,点开许久不用的微信,登录自己唯一账号。
信息停留在几年前,瞬间弹出的无数信息中,唯有那一个最打眼,回复时间是昨天,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节日快乐。
昨天是中秋节。
在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许多号在几年前就终止了继续发送消息,唯有陈宁沅,即使直到消息石沉大海,逢年过节也会说上一两句。
封渔看着那条信息,毫不犹豫地输入——“你现在在哪儿?”
几度,a市最豪华的酒吧,在这里消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a市最不缺就是有钱人,每天都热闹非凡。
不过今天,几度相对来讲就安静许多。
说是几个有钱老总包下了二楼,在这里谈合作。
谈正事在酒吧谈,陈宁沅也看不懂,他公司目前和几位老总还有合作,本就是想到商量着最近炒的火热的那块地,结果这一商量就商量到了酒吧。
那几个老总相对着侃侃而谈,但实际上,有人眼睛早就不安分的在开酒小||姐|胸||上流连忘返。
烦躁。
这场商谈早就变了味,论谁都没有心思在继续谈下去。
陈宁沅直接了三杯酒,那些人见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劝酒,只各玩各的。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角散发着低气压,周围都没有服务员敢上前,这里的酒都是混酒,三杯下肚后没多久他面上就有些发热,胃里想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人有些晕眩。
陈宁沅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准备推了这有些荒谬的商谈,结果不经意地一抬眸,就看见了手机顶部弹出的聊天信息。
发信人他很熟悉,这七年,他曾无数次将对方的名字反复研读,带着一点他说不出来的恨意,藏在心底。
这酒也不厉害,可怎么突然就有些醉人了。
看着那条消息,陈宁沅深吸一口气,气息都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这会儿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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