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调戏你。”萧慎玉认真地说,“只想杀你。”
他翻来覆去地认真想了一夜,觉得还是杀了江砚祈为好。此人出入花街柳巷,学了一身勾人的本事,那眉眼、那唇……从上都下都是沾了秘药的利器,被他熟稔地使用,只要旁人不小心,便能轻易地被他勾了去。勾魂夺魄、使人心神紊乱,实在是危险。
所以,还是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好。
江砚祈呼吸微急,斜着眼盯着了半晌,盯得眼睛因为干涩而微微泛红。他好似被睡了一夜后惨遭抛弃、不仅没得到名分,就连赏钱都没到手、活活累了一夜的可怜人;又好似在怀了身子时,丈夫另娶美妾,而自己却被负心汉抛弃的下堂妻;更似那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的真心向男子捧上,却惨遭鄙夷嫌弃、甚至要被杀人灭口的纯情男子——
“昨夜才摸我,今夜便要杀我;昨夜尚还情浓,与我缠绵悱恻,今夜便要决裂,意图除之而后快,让我们之间的一切感情随着我这条不堪的命长眠于地底,萧慎玉——
你怎能如此薄情寡义、绝情狠心!”
第21章 撩拨 “怀川,跟我玩儿。”……
屋子里的气氛随着这一句质问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冷凝。
萧慎玉死死地盯着江砚祈,那目光不再平静温和,它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宛如生在九幽地狱,盛在里面的朦胧细雨突然化为豆大的暴雨,掀开、翻涌,往左右两侧散去,露出一直被萧慎玉藏于平静后面的疯狂。他牙齿轻颤,字句从他齿间蹦了出来,宛如重锤击打罪魁祸首的耳膜——
“我何时与你……缠绵悱恻?何时与你情浓!”
江砚祈听见了他话里的杀意,也听见了被扭在腰后的双手发出咔咔作响的拧动声,他剑眉蹙紧,十分心虚去半点不羞臊地道:“在梦里。”
萧慎玉惊愕失声道:“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单纯得好可怜,江砚祈为此愧疚了一瞬间,而后咳了一声,坚定地道:“在梦里缠绵不是缠绵吗?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不是你在白日里对我起了绮念,我又怎么会在夜晚梦见自己与你伤风败俗?如果我有错,那你也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在此处是极为有理的,你不能将全部的责任都怪在我的头上。”
他的目光明亮又坚定,还泛着因为疼痛和委屈而泛出的水雾,看得萧慎玉心下一跳,喃道:“我想了不该想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在夜间做绮梦……江砚祈,你说这话时,心里半点不心虚?半点不羞臊!”
我他娘简直心虚得要死好吗?至于羞臊,那是什么玩意儿?
江砚祈心下嘟囔,又咳了一声,巴巴地道:“王爷,殿下,好人儿……你先放开我好吗?别冲动,我的手很珍贵的,别拧断了。”
“江砚祈。”萧慎玉执拗地盯着他,“是你先口出秽言的,是你先说自己做了绮梦,在梦中对我不轨,还欲把我绑起来,像在梦中那般对我,是你先错的。”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江砚祈脑子一激灵,一句话破口而出,“我酒醉后说的?我咬的人……是你?”
“是我。”萧慎玉伸出那受了伤的食指,一字一句地道,“是你先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纵使我德行有亏,孟浪下流轻薄于你,也是你自找的。”
等等!
江砚祈觉得自己和萧慎玉的思考模式之间有一道坚硬的壁垒,他盯着萧慎玉指尖那道几不可见的小伤口,干巴巴地道:“不对!是你先偷听我说话的,如果你没有偷听我说话,你就不会知道我在梦里做了坏事,你就不会被刺激,我也就不会咬你了。王爷,是你的错!”
是吗?纾俞说是我的错,江砚祈也如此说……萧慎玉一时惊疑不定,沉着脸思考了半晌才道:“不论是你我谁的错,如今站着的人是我,合该是我来判断对错。杀了你,这些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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