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事情不会结束,但直到今日,贺家再也没刁难过他。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显得可笑。
不知觉间,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往下看。黑色保时捷停在路边,车旁是童月跟贺渡星。
几分钟前,童月告别谢瑜照,下楼往外走。刚走出大厅,就看到了贺渡星。
细雨绵绵,他撑着一把伞,长身玉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酒出现幻觉了,摇了摇发昏的头。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脸上炸出惊喜的烟花,似ru燕投林般朝他跑去,将他撞个满怀。
她眸里全是喜悦,仰脸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啊,”贺渡星心情愉悦,轻吻怀里人的发丝。
大概是有些微醺,童月变得格外黏人,头不停地蹭着贺渡星,软乎乎地问:“那展览会的事结束了吗?”
贺渡星身上还穿着西装,应该是刚结束今天的展览就上了飞机,落地又直接来接她。西装布料微凉,触感滑滑的,童月觉着舒服,又蹭了好几下。
贺渡星十分受用童月的撒娇,却严肃地拉开她:“你又喝酒了?”
他走之前怎么说的?不准喝酒。
童月酒量很浅,基本上两瓶啤酒就能醉。跟别人出去喝酒,十分危险!
童月不依不饶地抱住他的手臂,不知悔改:“只喝了一点点。”
贺渡星气急败坏,“你看你都开始撒娇了,还说只喝一点点。”
童月一般不会撒娇,只有喝醉酒后才会。这个撒娇劲,肯定喝得不少。
童月眼眸一shi,娇声娇气又可怜巴巴:“你凶我。”
贺渡星换了发型,不再是艺术性很浓的中长发,是清爽简洁的短发。可他不笑的时候,短发更凶。
贺渡星一点也硬气不起来,连声认错:“不是,我没有在凶你。”
童月水眸凝着他,委屈得像是天都塌了下来,“你凶我。”
贺渡星百口莫辩,语无lun次道:“我真的没有,我就是长得凶而已。”
不知是跑步还是瑜伽起了效果,童月上大学还长高了三公分。即便如此,贺渡星还是比她高二十四公分。他那么高的个子,不嫌累地低着头,手忙脚乱地跟童月认错、花式哄人。
“谁说你长得凶,”童月不满道,“你可好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酒没喝多少,却矫情得要命。想一出是一出,固执地问:“展览结束了吗?还走吗?”
“还没结束,我就回来看看你。”
童月灵活地钻进他怀里,瓮声道:“什么时候走?”
贺渡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五个小时。”
童月不说话了。
贺渡星领会到童月不想他离开,同时有种微妙的感觉,童月撒娇兴许不是因为喝醉,而是想他了。
她脸皮子薄,也就借着这点醉意放纵自己。
贺渡星拉出怀里的人,弯腰同她平视,嘴角是压不住的得意跟高兴,“你想我了。”
童月双腮扫过两团红云,眼睫极快地颤动,矢口否认:“我只是喝醉了。”
贺渡星从不在童月面前隐藏情绪,难过就是难过,开心就是开心。他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心思,“我很开心,也很想你。”
他何尝不想童月,思念这种情绪就跟虫子一样啃噬心脏,难受得抓心挠肺。终究是抵不住思念,抽时间跑回来见童月。
童月勾了勾他的小指,“我们回家吧。”
“好。”贺渡星答,然而这时,他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们,出于直觉,抬眼一瞥。
二楼的窗户边,站着那个姓谢的。
他冷笑,喜欢看?
随即,他左手撑伞,右手捧着童月后脑勺,俯身。这同时,伞往下压,伞面隔绝了大部分画面,可看动作就是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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