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衍轻皱眉头,满眼无辜,“我何时不让你奋斗了?我是把你关起来了还是锁起来了。”
他轻微叹息,“师妹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言,总说离开的话,我也会伤心难过。”
时翘的直觉告诉她有诈。
但谢闻衍的说辞,真特么是一点毛病挑不出。
“好的吧。”
谢闻衍不太爱哄人。
这回已经是算破例了。
若是多费些心思就能用钩子牢牢将她勾住,谢闻衍倒也不嫌麻烦。
潜移默化的改变才最可怕。
也许等到有一天。
小师妹回过神来,自己钻进了一个甜蜜陷阱里。
只是那时候已经晚了。
谢闻衍也不是没养过金丝雀。
娇滴滴的小东西,很难伺候。
谢闻衍那时将笼子里的金丝雀养的极好,吃的是灵物,喝的是露水,就当自己养了个小祖宗。
等他的好奇心到了头,便将那笼子给打开了。
金丝雀飞出去,绕了一圈,就又重新飞了回来。
受不住外边的风吹雨打。
连基本的捕食能力都已丧失。
养个小动物,和养小妻子应当都没什么差别。
谢闻衍越发觉得时翘就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金丝雀,漂亮矜娇,不安分不听话,但是却抗拒不了他对她的好。
谢闻衍不介意再多纵容她一段时间,奇珍异宝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临窗之下。
金灿的余晖洒在时翘的侧脸,皎白的脸颊被晒出了些许粉意。
谢闻衍抬手轻捏了下她脸颊上的rou,“先上床歇息。”
时翘脱了鞋袜,爬上床后,后腰被什么东西咯到了,她咦了声,“这是什么?”
谢闻衍伸手搂住她的腰,紧贴着她的后背,闭眼慢声道:“是慕容家派人送来的拜帖。”
时翘又问:“给谁的?”
谢闻衍:“你。”
时翘吃了一惊。
慕容泽看不起她,也不是最近的事了。
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家里的人给她送拜帖?
“他们请我上门是想干什么啊?”
“拜帖是慕容泽的弟弟送过来,看字面意思,似乎是想请你上门切磋比试。”谢闻衍悠悠道:“我已帮你回绝了。”
时翘听后便没当回事。
第二天,她和同客栈的女修们刚走出大门,便被一个打扮华贵作风浮夸的男子给拦了下来,“时姑娘,我们家小主子请你一叙。”
能在城中有这么大排场的。
除了慕容家,找不出其他的人。
时翘后退一步,“今日不得空,改日再说吧。”
男子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时姑娘,是在害怕我们家小主子吗?打算不战而败投降认输。”
他又说:“早先就听过时姑娘英勇无畏的美名,这样一看,那些传出的美名也真是不靠谱,在下都要怀疑传颂之人是不是姑娘自个儿找的托。”
“胆小怯懦,畏畏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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