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简单?”南宫祁与我对视一眼,不明所以,“没有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万古不答,眼神直接掠过他看向我:“吃饱没?”
我一愣,以为他在催,赶紧往嘴里扒拉几口早饭,继而含糊回答:“吃饱了,我们现在就——”
“走”字还未说出口,万古就偏开了头在位置上翘起了二郎腿:“吃完再去,不差你这会儿。”
本来我还想回答遍我已经吃饱了的,但是不知怎的,由万古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我没有勇气开口说假话,即便这算不上是骗他。
毕竟我是在为大局考虑啊。
好吧好吧——
最后还是吃得肚子饱饱才出门的我们刚到警局,昨日与我们问话的那位警官便迎了上来。
“关于昨日拿起案件的奇怪之处也是我们今早才发现的。”那位年轻警官边说着边翻着手上的资料,眼圈下是尤其明显的青色。
“何种程度的奇怪之处?”万古眉头微微蹙着,身子略微前倾快速问道。
“哝,”翻了几下,那警官蓦地从一堆资料中抽出几张纸来,“离女尸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染满鲜血的头绳。经由检验,这个头绳上的血ye已确认是那具女尸的。”
万古眉头紧锁:“扎辫子的小人。”
警官点头:“没错。以这么看的话,昨天你提出的这起案子与十年前那件案子确实有关系。”
南宫祁一头雾水的有点急,拧眉挠挠头:“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啊,怎么感觉我和汤元完全是一点不知情的局外人啊?!”
那位年轻警官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了看万古,清声道:“抱歉,一直忘了介绍。我叫怀欣阳,是十年前‘十三’案的新任负责警察。”
万古看着资料,缓缓补充:“也是我表哥,所以你们不用太拘束。”
我有点惊讶怀欣阳的年轻,他目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吧。
在我印象中,负责这起案子的以前都是另一位警官吧,年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来岁的样子,怎么现在一换人就换了个这么年纪小的。
不过惊讶归惊讶,我面上带笑地打招呼,没有将它说出口。
倒是南宫祁,一点没有怕说错话的意识,张嘴便问:“怀警官这么年轻就负责起这个案子了,不会感觉有压力吗?”
闻言,怀欣阳柔和笑笑:“压力自然是有的,不过还可以承受。”
我去拉南宫祁之际,仍旧埋头在看资料的万古淡淡道:“负责不单指一人。还有,之前负责这起案子的人是他父亲,不过他父亲在几个月前因故去世了,这案子是他自己争取机会进组的。”
几个月前、因故去世?
我眯了眯眼睛,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大胆着,开口问了句:“敢问怀警官的父亲去世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车……”才开口一个字,怀欣阳就被万古的声音打断了。
万古抬头,目光认真:“他和昨日死的历颜一样,都是因为十三案的凶手的报复而死的。”
怀欣阳皱眉:“你发现什么了?”
万古抬头,将手上资料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分析给我们听:“我们不能把这几起案子分开来看,必须得它们放在一起看。几个月前开车去乡下老家死的怀警官身边是风车地带‘十’,昨日死的历颜是扎辫子小人‘简笔画’。”
南宫祁一脸蒙圈:“喂喂,仅凭这点不确切的东西,很难妄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得出断论吧。”
似是料到他会这么问,万古垂眸轻笑:“我只是个爱看侦探作品的准大学生,会有错误也是正常的。”
南宫祁还未来得及发作,一旁沉默不语的怀欣阳忽认真唤了声万古的名字:“小古。”
蓦地,万古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转而盯向我:“证据什么的,不就在我们眼前吗。”
此话一出,怀欣阳好像明白了万古的意思,一拍巴掌总结道:“将所有事情放在一起以第三视角来看的话,现在那个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汤元,所以在这之前的其他犯罪,或许都是为了铺垫这场十年前就放出的预告,只为最后完成杀了汤元的这个罪恶。”
万古听着,指骨泛白,将桌上的纸张用力捏在了一起,自语般呢喃:“汤元,是这场漩涡的中心。”
我愣愣听着,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比之前的一无所知稍微好了一些,心中恐惧也不再似先前那么厉害。
注视万古在光影中的轮廓,我不由浅浅勾起了嘴角。
就算我身处黑暗之中,但身边能有这么多尽心尽力想为我带来光亮的人存在,我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无比幸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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