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彦似是很难被唤醒,站立于一旁的马车夫吓得大气不敢喘。
严浔见唤不醒他,猜测他要么是被人下了药,要么是被点了昏xue,于是将仙力运足到一只手的拇指上,然后将那拇指牢牢地掐住他的人中xue。
不一会儿,少年的神识被仙力激醒,缓缓地睁开了眼。
严浔见他醒了,忙不迭地问道:“卓彦,这是怎么回事?菲菲呢?”
卓彦似乎是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一脸的迷茫状,迷离的双眼盯了严浔一会后,又在车厢内左顾右盼了一下,未作回应。
“卓彦,我不是拜托你带菲菲来这里见我吗?你怎么在马车厢里睡着了,菲菲人呢?”
卓彦听了严浔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局面,“没错,我受了殿下之托,便遣人去给菲菲姐姐捎话,谎称要带她去灵溪峰的林子里捉蝎子,她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按照我的策划提前藏进了马车厢里。”
“然后你半路上就在车厢里睡着了?骆菲菲也不见了是吗?”
卓彦仍旧是一副惺忪睡眼,不好意思地冲严浔点点头。
这事好像是办砸了,他把骆菲菲搞丢了。但怎么就办砸了呢?自己为什么会在半路上睡着了?骆菲菲为何不见了?
“那你可有告诉他是要带她来见我?”
“自然是没有,殿下不是特意嘱托过了吗?我只说带她去灵溪峰的林子里捉蝎子。”
严浔闻言,将脸转向那个马车夫问道:“你一路过来,可有停过车?或是察觉到车厢内有什么异常?”
马车夫是卓彦在卓府内特意拉拢的一个心腹,方便这个纨绔少爷出门干点偷鸡摸狗的私事,他一直神色紧张地立于一旁,听严浔这样问,赶紧恭恭敬敬地回道:“回殿下,小的未曾停过车。行至半路上,好像是听到身后有动静,但回头看时,并未见异常,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便没当回事,是小的大意了。”
严浔面容中闪过一丝急切:“你听到身后有动静时,正行至什么位置?”
“回殿下,大概是在厝溪峰的官道岔口处。”
严浔听后,二话不说地将上半身撤出了马车厢,转头就去牵自己骑过来的马。
卓彦见他这样一番举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寻一下菲菲!”
话音未落,严浔驾马已蹿出数丈远。
卓彦从车厢门处探出头,望着他那如疾风般扬尘而去的背影,一脸的不明所以。
***
马车厢里,卓玉儿跟卓彦闲聊起了捉蝎子的趣事,相聊甚欢后,便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一颗桂花糖,递给少年,似是要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卓彦接过桂花糖,喜滋滋地含进了嘴里。
那是一颗被迷魂汤泡过的桂花糖。无需自行炼制迷魂药,卓晴的制香房里要什么有什么,卓玉儿已经从那里偷偷摸摸地顺了不少好东西。
她看着他香甜可口地将那颗糖吃进嘴里,保持着一脸感激不尽的微笑,静等着药效发作。
随后少年的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很快便躺倒在车厢里,昏昏地睡了过去。
女子见他沉沉睡去,便轻轻掀开车厢帘子,一个滚身从疾驰的马车上飞跃而出,顺势翻滚进了路旁的草丛之中。
等卓彦的马车驶离后,她便从那草丛中钻了出来。
卓玉儿看到卓彦派人传来的信时,便已经猜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多半是严浔的授意。
至于他为何想见自己,她不愿再多想,越想心里越乱。
既然卓府的夜防加强了,那现在能有机会出府岂不是难得的好机会?
于是她便将计就计,偷偷藏进了卓彦的马车厢。
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决定就此离开。
临出发前,将一小包细软和银钱藏于腰间,其他的日常衣物都未敢随身携带,因担心被卓彦发现端倪。
从草丛中爬出来时,卓玉儿发现自己左侧的臂膀一阵阵的刺痛,低头一看,浅色的衣袖上竟然有血水不断渗出,原来是原本的伤处还未愈合,刚才跳车后在地上翻滚时又被磕碰到了,那伤口再次裂开。
她捂着伤口进了官道一侧的密林里,使劲地往密林深处走,走着走着竟然听到了流水声,便追着水声继续往深处走,最终寻到了水流声的源头——一汪清澈见底的溪涧,那是从后山上流入林中的溪水。
卓玉儿立于溪水边,环顾了下四周,四处只见密匝匝的树林。
并已辨认出来,这里是厝溪峰山脚下北面的一片林子,当她还是傻丫头的时候,曾经和严浔在厝溪峰南面的山脚下幽会过。
思及此,脑海里闪过那次幽会时的情景,脸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羞红。
林子深处,空无一人,应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她觉得可以在此地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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