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放心,往后应城之主永远都是应青,闻肇承诺,大周永不消减应城兵力,土地,往后皇商皆出自应城,且不涨应城赋税。
这张空白圣旨是在下留给城主的保障,城主可随意填写内容。”
此话一落,众人都感震惊。
刚刚阿青的加注是两倍税收,闻肇却承诺永不涨税收,而大周是闻肇建立的新朝国号,由此可见他的这番承诺给的有多重。
陶瓒捏着徐靖的手,呼吸急促,脸上再也看不见刚刚的喜色。
他瞪着闻肇,险些失态。
闻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靖虽然也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见陶瓒这样他连忙把人安抚下来。
看闻肇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话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一时冲动。
这会儿他也只能,相信他了。
阿青倒是荣辱不惊,只笑着问:
“随我写什么?”
“是。”
闻肇回答得斩钉截铁。
阿青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说:
“收起来吧。”
杭拾甫上前一步,把那空白圣旨收了起来。
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阿青不太在乎。
只是坐久了,她身子有些发僵,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行了,散了吧。”
说罢转身就要回房,只是走到门口之际,她脚下一顿,回头来看着闻肇,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你可以留下。”
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暧昧,闻肇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犹豫,他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阿青身边,然后两人一起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刚刚还各种愤然,不解,复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古怪起来。
两人这一走,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去干嘛了。
突然间,就连陶瓒呆怔了。
过了好半天,他颓然了,也不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往后这储君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不一定呢。
现在恼恨这些着实显得有些可笑,说不准这还真是人家的家事。
他老了。
陶瓒叹了口气背着手,也慢吞吞地离开了。
……
闻肇在应城停留了约有十天,才启程离开。
那日天气出乎意料的好,风日晴和清明灵秀。
总归会是将来的皇帝,应城的百姓凑个热闹,他走的那一日,街上早早就聚集了不少人,想再看看将来皇帝的风姿。
当看到他那张脸时,城中的百姓眼睛一下子亮了。
新皇帝果然是长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难怪他们城主喜欢。
一行人便在这些百姓热烈惊艳的目光中缓缓离开了应城。
出了城门,闻肇驾马走得极慢,徐靖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催他。
眼看着离应城越来越远,闻肇终是忍不住勒马停下了。
他抿紧了唇,脸色并不好看。
徐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兴许城主是有什么事耽搁,这才没来送您的吧。”
是的,闻肇磨磨蹭蹭地就是因为今天阿青没来送他。
以前也是这样,可是他并无这般。
今日只是因为,这一走,他登基后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来应城了。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来。
闻肇下颚绷得紧紧的,终是不甘心,他转头就要再回城。
徐靖正想劝,但这一转身,他们竟在城楼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生意。
“闻爷,是应城主。”
徐靖兴奋地说,闻肇自是看见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远远的那道身影对他弯唇笑了一下,随即又对他摆摆手,紧接着人便离开了。
过程很短,又有些敷衍,但确实又送了闻肇。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良久,他勒马转身,神情不再像刚刚那般,倒是松快了不少。
他一夹马腹,驱使马向前,说:
“走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徐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城,城楼上已经看不见那道人影,而后也调转马头跟上了闻肇。
这应城他们大约是真的很久都不会来了,那般女子也是很久以后也见不到了。
一时间徐靖也有些怅然。
一行人渐渐远去,阿青下了城楼,涂西奉正侯着她。
见她下来了,便笑着迎上去说:
“城主,城中有人训练了几支马队,你可要去看赛马?”
阿青懒洋洋地点了下头:“走吧。”
此时阿青的已经不喜欢赌钱了,赛马倒是可以看看,热热闹闹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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