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气场一出,原本还在小声交谈的女孩子们立即闭了嘴。
女修在她们面孔上扫视几圈,念了五六个名字:“恭喜六位,以后要好好为北堂家做事,听见了吗?”
向圆和被念到的人一脸喜色,忙不迭地答应,没选上的满脸怏怏不乐,顾法宁听完发现没她后心里一惊。
妈的,她好歹是个金丹五重,连当丫鬟都没资格了吗?
那今晚的饭钱又只能去打劫了吗?
女修要入选的少女都跟她走,到门口一数却只有五人,她莫名地拿起花名册看了看,朝房里的顾法宁吼道:“牛天梅,你是没长耳朵吗!”
顾法宁:?!?
初来乍到不好得罪人,顾法宁赶忙垮起个笑脸:“实在对不住,方才过于紧张,没听清前辈说话。”
看她神态还算恭谨,面相看着也不像蓄意找事,女修不置可否道:“今日就算了,到夫人面前切不可再犯错!”
老头子耳背坑人,她金盆洗手才三天,万事低调为先,牛天梅就牛天梅吧。
顾法宁很无奈地改了名,随女修去西苑偏房立规矩。一路下来溪水楼阁步移景异,假山石间水雾缭绕,偶然几只丹顶鹤漫步在紫竹林,灵气丰沛,弦乐间歇,的确是修炼的上好地方。
向圆自来熟,小声对她说话:“天呐这就是城主府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顾法宁以前是赤霄宗内门,什么场面没见过,城主府是好,比起五大派却是差得远了。
顾法宁敷衍地应和:“不错不错,整挺好,有我之前小门派那味。”
向圆立刻对她肃然起敬:“那你以前是剑修还是?”
顾法宁脸不红心不跳:“杂役。”
女修自称姓高,是夫人身边管教规矩的姑姑:“府里不会短了你们好处,立字据签五年活契,工钱三月一发,好好做事,想提拔的夫人自然会提拔。”
在她们能掐出水的娇嫩面孔上扫视一圈,高姑姑掐着嗓音道:“府里各处都有禁制,处处都是规矩,谁要是把心思动到不该动的地方,到时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世族门楣!”
顾法宁在野茶馆听过闲话,北堂城主与夫人感情并不深厚,膝下只有一个过了十五的儿子,十八房小妾生了一百八十个孩子都盯着城主家业,能混出名堂的都是人Jing。
比如现在,顾法宁就感觉有道Jing悍的目光盯得她如芒刺在背。
微微侧首,方才面试的少管事站在偏房门外,似笑非笑的朝她看。
顾法宁心生警惕,朝里边一缩,借旁边的少女挡住视线。
高姑姑训完话,便让她们去换衣裳分房,少管事这才问:“菘少爷嫌弃小厮不利落,他的两个洒扫丫鬟何时才能送来?”
“最快明日,小方管事怎么亲自来了?”高姑姑客气地问,“有夫人在,菘少爷必然先挑最好的。”
小方管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瞧着,以为是遇见少爷的故人了,特意给姑姑指一指。”
顾法宁仗着修为,隔墙将少管事的语气表情尽收心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在下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通缉了。
她打劫打到了北堂家嫡少爷的头上。
孽缘要从那天夜里说起。
第2章 我掉马了
那是一个无星无月但花街灯火通明的夜晚。
顾法宁在黑巷子里寻找猎物。
青阳城富庶且无宵禁,花街便是看美人喝花酒寻乐子的地方,临河画舫有花魁弹唱,她刚穿来穷得没钱,宗门又不能回,干脆御剑跟在画舫后边捡掉下来的金钗白玉扇,摸清纨绔子弟的套路后,就在黑巷子里坐等,专挑不差钱的纨绔子弟下手。
纨绔大多是世家不学无术的子弟,怕丢面子,被打劫了只会拿钱封口,没胆子跟她硬碰硬,少数有几个仗着快筑基的修为想反击
那就多揍两顿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顾法宁端详了一下小方管事的面孔,终于和她揍过三顿的纨绔少爷的狗腿子对上了号。
小少爷是纨绔中的奇葩,第一次被揍得哇哇大哭,第二次扛着法器专门在黑巷子等她,而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哭着回去,第三回 学Jing了,带了两个筑基修士对战,用的还是她不擅长的腰刀。
顾法宁很吃力地用半分钟将这仨干趴在地,临走前捏住少爷软乎乎的脸:“你真小,真软,不带劲呀,等你大一点,姐姐再来玩你。”
然后,顾法宁心满意足地伴随着哭声走了。
打不过就靠爹的权力发通缉令,北堂菘,真有你的!
好似想到了什么,高姑姑脸色微变,睨了眼少女中的顾法宁:“你,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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