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少女凄苦的神情,珩玉真人难掩疲惫地按着眉心,哑声开口:“都是我带大的徒儿,岚月何时伤过她,何必上纲上线。”
冷光耀一顿,犹疑着开口:“顾师姐……被承原师叔祖叫去了。”
殿里忽然一片死寂,只有烛间火苗的噼啪声。
叶其焕跪坐在下首,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干净,好在是和竺岚月一样的皮外伤,去痕膏用着能养回原先的面貌。
顾法宁还是对他留了一手,叶其焕结合她这段时间的狼言狼语,大胆猜测,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想让他毁容嫁不出去。
自信点,就顾法宁就是这么想的。
看出珩玉真人眉间的挣扎,叶其焕越想越憋屈,直截了当开口:“师尊,顾师妹如今性情大变,不复从前那般柔和,您也不必再拿以前的态度对她,她在您和师叔祖之间选择了一方,两条毫不相干的路,不必再互相烦扰。”
他着重道:“岚月伤的最重,师尊莫让师妹流血流泪还伤了心。”
……
景元化在顾法宁眼前挥挥手,好心情道:“可看清楚了,你收的什么姨太便是这等货色。”
“挑道侣的眼光真差。”景元化不知不觉被顾法宁的思维带偏,“养那么多不守本分的小东西有什么用?”
如他设想的一般,顾法宁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铁青转为惊惶失落,悚然大惊道:“你居然偷窥别人?”
景元化:?
顾法宁愤怒道:“涉嫌泄露他人隐私,你不道德!”
景元化:“……”
他忽然很想掰开顾法宁的脑袋瓜,看看她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师尊师兄为了个小替身都决定放弃你,还困在珩玉峰做什么?”景元化闲闲开口,将剑装进玉匣。
“叫你来就是送你把剑,好端端的内门弟子什么都没有,看着怪可怜,你就不难过吗?”
“为什么要难过?”顾法宁惊讶道,“在师叔眼里,我是那种痴情重义的人吗?”
景元化:……
这么一想,她还真不是。
庆幸她对珩玉真人毫无留恋,一旦没有利益交换,顾法宁立即变脸的冷酷,他有种物伤其类的悲感。
“怪不得师叔祖知道我没剑,是不是偷偷在镜子里看我?”顾法宁捂住脸,很害羞地问,“师叔喜欢我,是喜欢暗渊下照顾你的我,还是现在一次爱十个的我?”
景元化蹙眉,掠过难以回答的问题:“你还是记不起来暗渊下的事情吗,哪怕只有一点?”
顾法宁敛起神情,面上重新开始悲戚:“只记得天鹤赶月被折断,我的媳妇没了。”
景元化:……
他再一次觉得,他对顾法宁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自取其辱。
这个女人没有心,哪怕一时善意救过自己,她的眼里还是只有钱。
“师叔和我师尊有什么区别吗,一开始喜欢我的脸,后来亲近竺岚月也是脸,谁知看错人就又来找我凑合,谁知我就是失忆了的眉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顾法宁嘴角噙丝冷笑,甩开他推过来的剑匣:“协议不是说好单纯的金钱关系吗,您现在又想干什么?”
长剑落地,发出沉重的哐啷声,剑鞘砸在景元化腿上。
猛然打击让他一时回不过神,好久才道:“眉眉,你骗我?”
“师叔不是心甘情愿给我灵石吗?”顾法宁半嫌弃半鄙夷道,“男人家家的被骗点钱又不会死,多喝热水就好了。”
她抬腿作势要走。
景元化冷笑了声,不由分说扯住她的腰带,将人强硬按在身下,眼角染上暗红之色:“眉眉,空着手想跑?”
顾法宁吓了一跳,拼命躲开景元化落下的吻:“放开我!”
景元化干脆单手缚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好整以暇道:“暗渊下你也是这般抗拒,也只有这点没变。”
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脖颈,剧烈挣扎间,顾法宁的传讯玉简忽然响起,趁师叔忙着揭她腰带暂时松开钳她的双手,顾法宁就像见到救命之光一般,用神识打开玉简。
大小姐的嗓音穿透大殿,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清甜:“小顾,最近过得怎么样,灵华宗新摘了一批蟠桃,我给你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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