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显然没这方面认知,被她盯着还挺委屈:“你给崔氏族里建族学,一拍桌子就是五百两,还承诺他们以后每年另给五十两聘教书先生,我还不抵个教书的老头儿有分量?”
他脸上百年不变就那一个表情,说是控诉声音也依旧四平八稳。可就是太稳了,连哭闹都不会,脾气也不发,反而有种无形的杀伤力,叫人真能觉出他这没脾气的委屈来。
崔书宁不好意思骂他,心里又气够呛这就很矛盾了……
要不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她真能直接就上手抽他了!
可别人的孩子,到底是不太好意思下手。
两个人互相瞪了半天,最后还是崔书宁败下阵来:“回去了。”
她转身提了裙子钻进马车里。
后面沈砚跟过来,捡起车辕上的马鞭却站着不动了。
崔书宁瞪过来。
沈砚问:“谁赶车?”
崔书宁:……
你特喵的还想指望我啊?
她再瞪眼,沈砚还是一脸无辜:“我不会……”
崔书宁:#@¥%*#!
重新抱着裙摆跳下车,大步往畅园的方向走,走了没多远就觉得不对劲……
转头,就见沈砚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马车还扔在胡同口。
崔书宁想吐血:“你跟着我干嘛?马车不要了?”
沈砚依旧实话实说:“没赶过车,不会。”
崔书宁:……
这玩意儿老娘不要了,我现在弃养行不行?!
这一天天的,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呐?能有一个正常叫我省点儿心的么?
沈砚不食人间烟火,她却不能把几十辆就这么扔大街上,只得咬牙切齿的又再扭头抱着裙摆回去。
驾车她也没经验,而且马毕竟是活物,一个驾驭不了就容易失控出事故,也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赶车,索性牵着马走。
但可怕的是牵马她也没经验,抓着缰绳拽半天那拉车的俩大爷就愣是喷着气原地踏步,脾气……额,倒是温顺。
崔书宁折腾半天,两匹马纹丝不动,她自己弄出一身汗来。
这就真要被气到飞升了,一怒之下真想着这银子扔就扔了吧,总不能为了几十两银子再把自己累死……
正待要放弃之时,站在另一边的沈砚才终于有点良心发现没眼看下去了,抬手轻拍了马脖子两下,两匹马哒哒哒的就款步往前走去。
崔书宁用力过猛,一个踉跄之后转头……
她没看见沈砚的小动作,就归咎于那两匹马的不识时务,但是今天这小半天折腾下来找茬儿的一个接一个,真快气哭了。
也不理沈砚了,气鼓鼓的拎着马鞭跟着马车往回走。
回到畅园,之前因为她是坐敬武公主的马车走的,桑珠不能跟着去就颇为忧虑的一直等在门口的耳房里,听见她回来的动静连忙出来帮忙:“姑娘回来了?”
再一看跟回来的马车,车门开着,里头还没人,也是一头雾水:“这……谁家的马车啊?又有客人登门吗?”
崔书宁黑着脸把马鞭扔给她,一个字也没力气多说的就直接进门回了自己房间。
关起门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了那个樟木箱子,数了数,果然发现里面少了六十两银票,顿时又心绞痛了一下。
沈砚这回没跟着过来,回他自己的院子了。
崔书宁被他气够呛,又跟马车较半天劲,累的虚脱,倒头就睡了一下午。
敬武长公主的事她当时是一时有些慌张,但事后冷静下来也就释然
如果要为了每一件没发生的事都诚惶诚恐,那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下去了。
也许他们皇室之中真的有内部矛盾,但起码就目前的这个程度上,还没到不可调和和不死不休,何况作为原本剧情的□□和关键人物的永信侯顾泽已经被敬武长公主踢出局了。没了这根搅屎棍从中催化,也许长公主和皇帝陛下之间的矛盾就不会再激化和恶化了呢。
所以重新理顺了思路之后,崔书宁也没有和敬武长公主断绝来往的意思。
毕竟
与这位长公主结交,对她来说还是有利可图的。
而此时效用已经出来了……
码头这边陆星辞的确是对沈砚不放心,所以这两天一直派心腹暗中监视畅园,敬武长公主拜访畅园,又和崔书宁同车出行,甚至于在京兆府衙门门口顾泽亲自赶过去过问了崔书宁马车摔毁的事,这些消息她很快就得到了回馈。
“永信侯不仅暗中派了人手去畅园附近盯梢,还特意跟京兆府尹那里讨了人情,托付他这段时间里就近多叫巡城的衙役照顾一下畅园的崔氏姐弟。”她的心腹回来报信,“马车出事的线索我们已经尽可能引到崔家少爷身上了,可是看那位崔夫人也没有将他送走的意思,现在这情况我们却肯定不能再有动作了,否则一旦露了馅反而要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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