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番折腾,沈砚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事儿,虽然他从头到尾隐藏的天衣无缝确定崔书宁没发现他搞鬼的迹象,可自己心里却多少还有点不得劲,总觉得怪怪的。
盯着崔书宁递过来的碗,心里闹别扭纠结着不好接。
崔书宁却不惯他这毛病,下一刻就强行把汤碗塞他手里:“自己喝,还想等着我喂你不成?”
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使然,也就是崔氏这身体刚刚醒来那一两天实在虚弱端不动碗的时候没办法,否则的话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什么大不了的病吃个饭喝个药还要别人一口一口的喂?
矫情!
沈砚本来还为自己设局骗她的事别扭呢,被她这么粗暴一对待……
那点别扭的感觉也瞬间烟消云散。
他手里捧着碗,慢悠悠的吃着雪梨羹。
又甜又滑的汤水入腹,暖意从指尖落到胃里再蔓延舒展到全身,那种感觉莫名的有点惬意。
崔书宁就坐在旁边盯着他吃东西。
沈砚今天思维有点分散,反应迟钝,一直到大半碗甜汤吃完崔书宁劈手夺过他手里汤碗时才发现了她还在,就又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你还不走?难不成还要在这守我一夜不成?”
“美得你,想什么好事儿呢,真把你自己当成我祖宗了?”崔书宁白他一眼,不留情面的怼回去,转身走到桌旁把翻出来的一打衣物扔给他。
沈砚抱着一堆衣服,一脸的莫名其妙。
崔书宁努努嘴示意他外间的方向:“白天出那么多汗你不难受?我叫桑珠烧了热水给你,出去洗洗泡个澡。”
沈砚重新低头看向怀里的衣物,这才后知后觉的听外屋一直有动静,该是下人在给他打洗澡水。
可是崔书宁这么颐指气使的一再安排他又总叫他心里有种逆反心理。
崔书宁等得片刻,他还在床上呆坐不动就又冲他挑挑眉:“磨叽什么呢?赶紧的,一会儿水就冷了。”
沈砚这才不情不愿的慢慢掀开被子抱着衣裳下了地。
崔书宁看着他那个表情,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熊孩子别别扭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就没哪件事是他能不给你甩脸色顺顺当当去做的。
她嗤笑一声,转身往外走。
沈砚一抬眸瞧了,终于下意识的脱口喊她:“你去干什么?”
“回屋睡觉,你洗个澡难不成还要我陪着?”崔书宁随口也怼了他。
诚然她也就话赶话,随口这么一说,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砚刷的就红了脸,目光闪躲,支吾道:“没……我……我还没吃晚饭。”
这话题转移的很是拙劣,好在崔书宁也是个心大的,压根没多想。
听他总算能正常交流不作了,便就笑了:“我让厨房做了,你先洗澡吧,洗完澡再让桑珠送过来。”
言罢,转身出屋子就当真走了。
沈砚抱着衣裳从里屋出来。
桑珠已经带人给他调好了洗澡水,这时候看只穿中衣慢悠悠走出来的沈砚也有点尴尬和无措。
崔氏嫁过去永信侯府之后都没跟顾泽同房过,桑珠虽是陪嫁大丫头,可是从小到大跟着崔书宁也确实没伺候过男主子:“那个……小公子还需要些什么奴婢给您准备?”
沈砚也没多想,直接摆摆手:“你出去吧。”
桑珠就如蒙大赦,连忙带上门跑了出去,站到院子里才长出一口气。
这会儿崔书宁也是回自己院里洗澡换衣服去了。虽然古人在沐浴一事上也有诸多讲究,但是她一个现代人,超过三天不洗头都难受,更不可能一两个月不洗澡了,别人爱咋咋地,她反正得每天沐浴更衣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
桑珠是一直把她当成是个虚弱的病人看,她说泡热水澡对自己有好处,桑珠就言听计从的由着她,每晚主动帮她准备。
沈砚生病虽然是假的,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桑珠为了照顾他那个“水土不服”的肠胃,晚上就只将就着给他熬了粥又炖了一锅鸡汤。
沈砚这天心事重,吃的也不多,加上泡完澡身上越发疲乏,随便吃了点就又上床睡了。
崔书宁吃完饭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她蹑手蹑脚的摸到床边去看,他睡容平静该是没有忍着病痛不说这才安心,又让桑珠夜里就在外间睡警醒的守着他,然后才离开。
沈砚睁开眼,偏头朝外屋的方向看去,看着她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待桑珠将她送出门去,他方才又重新闭上眼,睡去。
他想留在畅园,他以为只是为了看崔书宁的笑话解闷的,却根本没有发现其实与崔书宁也无关,他只是在无意间找到了一个出口,于是以此为契机在逃避他过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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