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微微皱眉,抬眸问:“可是……你喝了酒,明天会不会头痛?”
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明明有胃病还要跑去喝酒。
霍辞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镜片下的桃花眼底暗色翻滚,“担心我?”
江倚月咬唇,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低声道:“我担心你,不是应该的么?”
他低笑一声,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深静无澜,“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应该法?”
她说:“你……你是我哥哥啊。”
不过一瞬,霍辞那双桃花眼底笑意骤然消散。
原来在她心里。
他只是哥哥。
无人知晓他如今到底有多厌恶这个称呼。
霍辞撤身,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
江倚月唇角轻抿,捏紧手指望着他,最终还是把想问的话问了出来,“哥哥,你不开心吗,为什么要喝酒?”
客厅光线明亮,月光从阳台落地窗洒落,折射到客厅一角。
没等来他的回答。
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在有限的空间内逐渐蔓延。
江倚月将手指攥得更紧。
霍辞无声扯了下唇,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片刻后,他薄冷的嗓音落入空气中——
“陪她喝的。”
明知道他指的人是谁,她却仍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说的她,是那位庄小姐么?”
就像她下午在游乐场和霍焰说的一样。
她想亲耳从霍辞口中,听到答案。
半晌,霍辞镜片下的眉眼冷凝着,周遭的冷冽气息不断堆聚,“怎么?”
江倚月压住翻滚而上的哭腔,低眸,小声道:“没事,我只是……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
霍辞喉间溢出冷嗤,再开口时,嗓音极淡极冷,“明天我要出差,飞柏林。”
江倚月抬眸看向他,问:“去多久?”
“一周。”
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她咬着内唇,眼眶逐渐泛红。
即便她今天去的不是北郊那个游乐场,但她还是想他了。
想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想他。
可他却说……
她不怪任何人,包括那位庄小姐。
难道,她喜欢霍辞可以,别人喜欢就不可以了么?
没有这样的道理,她知道。
她只是,有点难过。
江倚月背过身,深深吸气,努力压下自己想哭的冲动,“我知道了。”
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蜂蜜。
抬头时,看到了放在第二层的年糕。
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觉得不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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