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笑出声:“你是什么人?连出身都可以帮忙?莫不是朝廷中人?”
邵元拓一时语凝,他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江湖中人,给人跑生意的,但我家里有人在京城,托托关系也能搞定。”
女子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怀疑,确切来说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我啊,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村妇,夫君不喜我,所以我才独自生活。你也不用帮我什么,若真的想感激我,便同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行。”
听到女子说自己有夫君,邵元拓这心里头莫名的有些失望。不过这份失望也是一瞬间,没过多久就被他抛到脑后。
邵元拓伤得很重,索性就赖在女子房中养伤。那女子好像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总是拉着他说话,从村东头说到村西头,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
第二日晚上,女子搬了被褥过来,边打地铺边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那怎么成?”邵元拓不同意,“我是男人,怎可我睡床,让你一个弱女子睡地上?”
“你身上有伤。”
“那也不行。”邵元拓还想坚持,谁知却被女子一句话给怼了回来。
“你若是再和我犟,我现在就喊人说你是yIn贼。”
邵元拓听话的闭了嘴,躺到了床上。
夜里,邵元拓睡不着,便和女子唠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你屋里躺了个大男人,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女子笑道:“你看着不像坏人,而且你有伤在身,又能对我做什么呢?”
邵元拓无言以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睡觉。
等第二天一早,邵元拓被屋外吵闹的声音吵醒,外边好像有一男一女在吵架。他走到门口,支着耳朵去听,听到的是女子的声音。
“别闹了,回家吧。”
“是我在闹?明明是你家欺人太甚!她落了胎,凭什么要我拿嫁妆补偿她?”
“你还好意思问凭什么!若非你故意将人推倒,她怎会流产?”
女子似乎被气笑了,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你也别生气,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老住在庄子上,所谓家和万事兴,我这个做婆婆的总要一碗水端平,这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一碗水端平?”女子再也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你拿我和一个妾作比较?”
老妇也只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道:“不是不是,是我口笨说错话了。”
女子似不想和他们在费唇舌,直接关了大门,冲着外头扬声道:“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你们别再来烦我。”
外边恢复了平静,邵元拓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才看到女子一张憔悴的脸。
她似乎心情很不好,很难受。
女子见邵元拓醒了,赶紧扯出一抹笑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你见笑了,都是家里的一些污遭事。”
“听刚才那母子两个的谈吐,似乎不是普通村民啊。”其实邵元拓早就怀疑女子的说法,她那双手明明柔弱无骨,皮肤吹弹可破,怎会是个常年干粗活的普通村妇?
“是呀,他们是京中做生意的。我也不是村妇,以前是个商贾家的女儿,十指不沾阳春水,有家有朋友,还有哥哥疼爱。只是后来嫁了人,日子就变了。夫君虽娶了我,可心中另有佳人,后来便抬回家做了个妾。”
女子顿了顿,苦笑道:“我呀,其实也是最近才来了这庄子,当起了村妇。起初不同你说家里的事,是怕你笑话。”
邵元拓看女子难受的样子,自己心中也有些憋闷。
他本来打算今日就告辞的,可见女子这个样子他又不放心。要不,还是在留些日子吧,京中的事他晚上就传信交给其他人去办。
气氛有些沉闷,邵元拓也不善逗女孩子开心,这好说一些有的没的。
“我在这住了两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说着,邵元拓走到了桌边,倒了杯茶。
“你就喊我妙儿吧,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妙儿反问道。
邵元拓看过去,妙儿似乎不想过多了解他。也对,他装成江湖人士,见面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想惹上麻烦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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