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须瓷被他纵得没边,很少会进厨房。
于是就连下面条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十次下糊九次,要么水放少了,要么面放多了,或是没熟或是太烂。
两年过去,须瓷的厨艺没见增长,面条依然煮得过烂,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盐也放得有点多。
但傅生没说什么,他一点点地将面碗吃见了底,才缓缓放下筷子。
傅生瞥见须瓷手上的创可贴,他靠在椅子上,朝须瓷说:“手给我看看。”
须瓷沉默地走到他身边,伸出了被剪刀划伤的右手。
创可贴被撕开,伤口捂得有些发白,傅生蹙着眉头:“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到的。”
傅生没再问:“有酒Jing吗?”
须瓷下意识地看向茶几下方,傅生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有些意外的是,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感冒药退烧药,伤药绷带碘伏,基本该准备的一切日常药物都准备了。
碘伏已经用了大半,旁边还有一瓶没拆封的,第一卷绷带也只剩下一小团。
须瓷目光微闪,解释道:“演打戏的时候容易擦伤。”
傅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没再过问这些。
他握着须瓷的手腕,帮他的大拇指消毒换药,且重新贴上一个创可贴。
“罗裳给你安排了下一份工作吗?”
“……”须瓷一静,来了。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裳姐让我去试镜燕导的新戏配角。”
“不用去了。”傅生抚平创可贴翘起的一角,抬眸看他,“来我的剧组,明天会让罗裳把合同给你。”
“……好。”
一个说的突然,一个应得迅速。
傅生没说来他的剧组出演什么角色,须瓷也没问。
只要傅生别离开他的视野,那么主角配角龙套都没所谓。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腕,他捋起须瓷的衣袖,去看之前在片场摔伤的那块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薄薄一层,些许地方已经脱落,摸上去还有毛糙的感觉。
须瓷被摸得颤了两下,许久没和外人有过接触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叫我傅先生?”
须瓷有些茫然地与他对视:“你不让我那么叫你……”
“……”
傅哥这个称呼傅生不喜欢,傅先生也一样。
他与须瓷漂亮却暗淡的眼眸对视半晌,突然明白,他并不是对称呼不满意,而是不满意须瓷称呼他时的语境。
若是亲昵,不论怎么叫他,傅生也好傅先生也罢,那都是令人舒心的。
或是酒意作祟,傅生慢慢抚上了须瓷后颈。
等到那两瓣薄红的唇近在眼前时,傅生才恍然惊醒,微微推开了须瓷。
“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傅生捏着眉心,“我睡沙发就好。”
他神色疲倦,从下午至现在所接收的信息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我给你倒杯水。”
须瓷安静地等着水开,他背对着傅生,望着空荡的杯壁顿了许久,才朝里面散下了些许粉末。
他看着傅生喝下整整半杯,一米八几的男人微微局促地躺在沙发上,慢慢陷入昏睡。
夜色已深,须瓷来到他身边跪坐着,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傅生光洁的额头,狭长的双眼,红唇的双唇。
他低头轻轻贴了上去,触感一如既往的温热,只是对方不再像过去那样主动,而是安静地、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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