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墙边竟是没忍住呕的一下吐了出来,她只是干呕,浑身止不住的发软。
她怀疑是这废太子做了些手脚,董珠捂着胸口狠狠地回头看了那废太子一眼,却见废太子双手被缚,气力耗尽。
虽是无力地瘫软在木床上,嘴角却挂着笑。
“珠珠。”他轻轻唤了一声,一如往日床榻之上深情缱绻。
“你的避子汤药我都换成了安胎药。”
他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以为董珠是担心庶长孙的出世会影响他和太子妃的关系,便偷偷换了避子汤。
谁知道人家的心思自始至终都不在他那儿,成王败寇,实属正常。
他如今也不愿争了,便只看着董珠笑,“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话一出董珠立马冲上前去,她踢开了门掐着他的脖子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随着他到了自己的小腹,她心中的恐慌更大了,手上也使了全劲。
她多希望此时能听见他嘴里冒出一句刚刚所说都是假话,可是他只是看着她。
“如果那日我没有……”
话未说完,他的手已经落了下去。
没有什么?没有强掳她入东宫,还是没有强逼她殿前承欢?
董珠蓦然笑出了声,她呆呆走出大牢却又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
这孽障绝不能留!
董珠警惕地看了周围一眼,她看了看自己染了血迹的双手,心中又有些庆幸彻底杀了废太子。
不然有朝一日他若是反咬一口,保不齐她和这孩子都得死。
她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心里却盘算着时间。这些日子心思都集中在李澄明的夺权之路,压根没注意到身量的变化。
这孩子怕不是要有四个月了。
她心中一震,四个月的孽障还能打下来吗?先不说能不能的问题,就说打过之后她又有什么本事能逃得过李澄明的眼睛?
心里乱如麻,却还是不自觉的走回了宫中。“”
宫里人见了她都远远避开,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废太子侧妃。
按理说太子一家都入了狱,可唯独只有太子侧妃留了下来,还时常走于宫墙之内……
都说这太子侧妃和新皇有染呢。
董珠远远便看见众人打量的目光,她毫不畏惧直着腰杆大步往李澄明的寝殿走去。
这些奴才们说什么她压根不在乎,只要李澄明信任她就好了。
她推开门便见李澄明在处理奏章,于是她捧着转角的蜡烛,大着胆子放在李澄明的书桌前,再含笑道:“天色晚了,该仔细眼睛了。”
她又见炭火烧的不旺,便自作主张的拿了炭火往里头添,刚添了一块,便见后头火光一闪。
李澄明扔了她新添的烛台,那白烛在地上滚了两圈,烛台砸到她的脚边,也砸的她心头猛地一惊。
“陛下,属下知错。”
“万事不要逾矩。”李澄明Yin沉着一双眸子,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着董珠。
他再也不是当日扬州城里对着魏长宁温润有礼的澄明公子了。事实上董珠也只看过李澄明那一回样子,大多数的他不苟言笑又冷酷无情。
好像只有在那位长公主身边他才能露出点笑意来。
什么时候公子也能对她这样呢……
“你若无事便退下。”李澄明扫了她一眼,见她还跪着心想应该为太子的事情而来,便又道:“我倒是不懂你,先前求着我留他一条命,如今自己又杀了他。”
“董珠只有一个主子,自然不会对其他人有怜悯之心。”董珠抬头,她偷偷看了李澄明一眼。明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却立刻都知道了。
除了她,李澄明究竟有多少眼线。
她突然发现她只是李澄明众多属下中的一个,不算出挑不算特别,甚至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
若不是她偷出太子兵符顺利助李澄明继位,恐怕她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她恐惧,甚至让她隐隐害怕了起来。
她生怕李澄明再说出些什么,赶忙道:“属下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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