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魏长宁赖了好一会床,期间太后有请说是要让她去请安,还未等魏长宁反应,李澄明便派人一口回绝。
“往后那人的话你不必理会。”
学了几日魏长宁已经能熟练的给李澄明系上腰带了,她今儿心情好,便给李澄明系了个不松不紧的扣子。
她在铜镜前描眉,却透过镜子看见李澄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这朵花甚配阿宁。”
魏长宁打掉李澄明作乱的手,她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位太子侧妃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孩子不是我的。”下人们端着早膳进来,李澄明便也不同她嬉闹,反而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姿态。
“她替我做了许多事,也算欠她一个情分。这个孩子若是她想要,我便留一命好了。”
李澄明的眼睛不经意望向魏长宁的肚子,他轻声道:“少杀些人,为咱们的孩子积攒些福分。”
后半句他说的实在是太轻,魏长宁还没有听清楚便划过去了,李澄明是断然不会说谎的,那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前太子的了。
魏长宁冷哼一声,问道:“我让你拿李沧云的人头偿还救命恩情,怎么李沧云还不见踪迹?”
“他逃到了魏曜境内,我的人手在那里都不甚方便。”
魏长宁嗤笑一声,她从怀里掏出一份纸条来。“魏国就没有我魏长宁打探不到的地方。”
见李澄明伸手接过纸条,魏长宁立刻便收了回去,她比出一根手指,“我卖情报都是一百两起卖。”
“是金子哦。”
“财迷。”
李澄明头也未抬,他道:“魏国是你的地盘,可李国也是我的地盘,你难道不想知道谢丞的消息?”
李澄明两指从袖口里也拿出薄薄一张纸条来,他将纸条压在砚台下,另一只手却是提笔写了个“叁”字。
“没有三百两朕也不卖情报。”
“也只要金子哦。”
还挺会做生意,魏长宁将纸条啪嗒一下放在李澄明桌前,她道:“那咱俩交换。”
“恭敬不如从命。”李澄明含了清浅的笑,纤细两指夹住她的纸条便打开了看。
原来这李沧云到达魏曜军营并不受重视,反而处处遭遇磨难,李澄明嗤笑一声,李沧云如今的苦头压根不及他当年的万分之一。
难怪找不到谢丞,原来他这些日子循着段烨然的脚步几经辗转,根本没人能摸清楚他的步子。
只是谢丞如今如此仇视段家,她就怕其中会有魏曜的手笔。
“魏曜不除,始终是个祸害。”
“的确如此。”
李澄明看完纸条后便将其扔进烛台之中,火光渐渐吞噬白纸,只留下一点残边。
火光摇曳间,李澄明神色晦暗不明。前些日子魏曜便已经写信让他派兵,大有联合的意思在。
他先前虽然和魏曜一同谋划过,但都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木已成舟,自然不会再多费心思和魏曜合作了。
魏长宁见李澄明神色凝重,料定他也定然为魏曜所烦。
的确,魏曜就像一块毒瘤,不管放在何处,都烫手又危险。
李国刚和魏国缔结联姻,若是再公然支持魏曜,可不就是两面都不讨好?
“云裳公主死了。”
李澄明突然开口,魏长宁倒不惊讶,她道:“她能活到今日已是造化了,和羌芜王的协议本就说好,这云裳公主永远埋葬在魏国,羌芜也永远不对魏国皇室出兵。”
若非这个协定,那这云裳公主当日就该和吴晚晚一般跌下南山关,被铁骑踩踏而死。
背负那样大的秘密,能活着逃出羌芜已是万幸。
魏长宁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又听李澄明不急不缓道:“可是羌芜王也倒台了,如今上位的便是云裳公主心心恋恋的太子皇兄。”
李澄明慢慢走到魏长宁身后,他将魏长宁身子摆正,伸出一双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为魏长宁按着额角,指尖也不经意地从发间划过。
“她誓死守护的秘密还是说了出去,那位太子凭着她手里头的遗诏和传国玉玺顺理成章的继了王位,现在正叫嚣着要为妹妹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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