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欣儿轻声惊叫,“我?一个人?”
“不然呢?”杨景澄换了个姿势摊好,指了指外头道,“宫里头来的,保不齐就有不长眼的往那处讨好,院里你怎么管?我说叶大姑娘,为了护着你,我是Cao碎了心,你能不能给我争气些?一天到晚的跟个鹌鹑似的,有点宠妾的风范好吗?”
说着扬了扬手,“来,张狂点,好生像莲房学习,不拽出个二五八万的决不罢休,那才叫我跟前的第一人,懂?”
叶欣儿咕哝道:“以后大老婆进门了看你怎生收场。”
杨景澄嗤笑一声:“放心,我定找个比你凶悍百倍的,后院乱不了。”
叶欣儿:“……”
第26章 赴宴 华阳郡公放下手中的信笺,……
华阳郡公放下手中的信笺,轻笑了一声。这是承泽侯李纪桐的亲笔,满篇皆在赞他御下有方、谢杨景澄侠义心肠。算上前日,杨景澄已是第二次让他惊讶了。
原是却不过情面放进来的小公子,不想他不独有几分胆色,武艺也学的不错。然杨景澄的嫡母姓章,纵然不是亲生母子,可他生母没的早,时日长了被笼络过去亦不奇怪。因此,他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册子,翻开封面,里头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杨景澄的生平记录。
对于这个堂弟,华阳郡公往日只略有了解。据说性格孤僻,不爱与人来往,故成日间呆在家里,不似别的公子哥儿一天天的吃酒唱戏,日子过的着实无趣。然从这几日手底下的回报来看,不曾八面玲珑是真,却也是个和气人。想来怕是出身上叫人挑剔过,因此不爱出门。
尽管如此,身为锦衣卫头子的华阳郡公依然把杨景澄查了个清清楚楚。横竖北镇抚司可不仅仅只有明面上的五个千户所的人马,其眼线遍布京城,哪家哪户的Yin私,除非不想查,否则很难瞒的过他的眼。不然,文正清案如何一咬一个准?只很多时候顾忌颇多,不好出手罢了。
华阳郡公翻着手中资料,视线忽的顿住。这一页写的乃是杨景澄生母龙氏的生平。龙氏,花名蕴竹,出身来历皆不可考。永和十九年八月,安永郡王邀瑞安公饮酒,老鸨命其侍奉。十一月,查出有孕。瑞安公将其赎身,置京郊田庄安养,于次年五月十八日诞下瑞安公长子。三十一年中秋,瑞安公命人接回府中。同年九月十九日急病而亡。
寥寥数语,勾勒出了龙氏的一生。因她久居城外庄上,不与人来往,很难查的更细。只是在田庄上活的好好的人,进了富贵乡里反倒得急病死了。审案无数的华阳郡公嘲讽的笑了笑,就是不知道此乃章夫人的嫉妒,还是瑞安公嫌弃她出身过于不堪了。
将迅速翻完的册子扔在了桌上,华阳郡公靠在椅背上沉思。杨景澄十一岁才入府,且当月生母即病亡,他心里对父亲是否会有芥蒂?又有,杨景澄长成之后,眉眼肖似其父方被宗族承认。倘或他不巧生的像生母,只怕此生难入宗族。对于此事,杨景澄又如何想?
宗室从来不是铁板一块,有为了富贵胳膊肘向外拐的、有混吃等死不管不顾的、有畏惧权势反而生了二心的、还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杨景澄虽是宗室,却是出身有瑕疵,华阳郡公不敢很相信他;偏偏而今宗室式微,年轻一辈里能有个看得过眼的委实难得,又不得不信任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今的朝堂,寸步难行呐!
杨景澄还不知华阳郡公把他扒了个底儿掉,休沐日在家接了李纪桐的帖子,兴冲冲拉上楼英,一齐往承泽侯府赴宴。之所以拉着楼英,盖因杨景澄猜测自己或许不小心截了楼英的运道,索性赔他个人脉,将来更好在京中行走。至于靖南伯那处,这年头从军可不是甚好前程,不结识也罢。
跟着杨景澄出门的楼英不由的心生感激,他们相识多年,却鲜少亲近,此时才知道这个便宜表弟是个热心肠讲义气的人。要不是宗室与章家表面和气内里势同水火,巴不得把妹子嫁与了他。姬妾多点算甚?人好才是最要紧的。
京里的权贵们皆围着皇城住,彼此相去不远。不消一刻钟,杨景澄兄弟两个已到了承泽侯府的大门口。门房忙不迭的往里通报,很快,李纪桐大步走了出来,拱手道:“世子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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