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厅里除了瑞安公与梁安外,还有被热闹引来的安祈县公。他素来喜爱族中晚辈,见了杨景澄Jing神的模样,登时喜欢的了不得!心道:多好的孩子呐!要是我孙子多好呐!
杨景澄则是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厅内。主坐上的自然是瑞安公,他旁边坐着的乃住在瑞安公府斜对面的安祈县公。左手下第一个位置,赫然便是身着五品总管太监服饰的乾清宫总管太监梁安。
瑞安公见杨景澄进来,忙道:“澄哥儿,还不快来见过梁总管。”
哪知杨景澄将将拱手,梁安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杨景澄磕了个头:“奴才梁安,拜见世子。”
杨景澄被如此大礼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过,又躬身搀住梁安将他扶起,再拱手回礼。
梁安忙道:“不敢当,不敢当。世子折煞老奴了!”
杨景澄搀着梁安的手,硬把他摁到位置上坐下:“总管着实客气了。我原是小辈,您这般大礼,我可受不住。”
“嗐!”梁安笑道,“看世子说的,奴才见了小主子,哪有不磕头的。再则往日奴才在圣上身边,不常出来走动,少有见世子。今日好容易见着,不磕个头,奴才心里不安呐!”
瑞安公笑道:“偏你的礼多。都坐,都坐。”
杨景澄又朝安祈县公见礼:“爷爷今日有空来走走?”
因宗室人少的可怜,似安祈县公这等生不出孩子的,一世都听不见人叫声爹,更没有孙子了。时日长了,这些老人家觉得膝下寂寞,看了别人家的孩子便走不动道儿。也不要那听着生分的叔祖伯祖,最爱听晚辈似民间一般直接叫爷nai。
便是当面见了章太后,只消不是朝贺的正经场合,杨景澄和华阳这一辈儿的都管她叫nainai。杨景澄一声爷爷,只把安祈县公唤的心都化了,硬拉着他挨着自己坐下,又一叠声儿的问他近来好不好,衙门里当差累不累的话。
瑞安公与梁安想说话却插不上嘴,知道宗室里的老人皆这个脾气,也不好打断,只得安安静静的听安祈县公絮叨。趁此机会,梁安又仔细打量起了杨景澄。
方才匆匆一眼,只觉着杨景澄身高腿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现再细看,更是仪态翩翩、相貌堂堂。不说能干不能干,光这模样,哪个长辈看了不喜?
永和帝早先不曾多留意他,今日他冒了头,叫永和帝记在了心里,来日再见了人,只怕更喜欢。想到此处,梁安越发想结交一二。于是侧头对瑞安公低声笑道:“养出这般浊世佳公子,公爷当真好福气!”
瑞安公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假惺惺的客套道:“总管过奖了!过奖了!今日累你等了这半日,我着实过意不去。”
梁安笑道:“能见着这样的清俊公子哥儿,我等一日也使得。”
好容易安祈县公过足了祖父的瘾,杨景澄才对梁安道:“总管白日里该使个人喊我回来才是。”
梁安道:“奴才今日告了假的,怎好打搅世子的正事?横竖公爷不亏了我,府上的果馅椒盐金饼着实不错,比奴才在宫内吃着的还好。”
瑞安公忙道:“总管喜欢,回头我叫厨下做一匣子,给你送去。”
“奴才多谢公爷赏。”梁安又看向杨景澄,解释着今日的来意,“原是圣上看了华阳郡公写的折子,觉着世子文武双全,公然又是个华阳郡公,喜欢的了不得。故特特命老奴来跑趟腿。”
说着,命随来的小太监将礼单送到了杨景澄手里,又笑道,“不想世子公务繁忙,这早晚才交接清楚。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奴才观世子兢兢业业、一心为公,将来成就,必不在华阳郡公之下。”
这也是梁安今天非要亲自跑来颁赏的目的,宗室里有出息的不多,今日华阳郡公前脚送了折子入宫,后脚永和帝便不住口的夸杨景澄。虽然他没见着折子,只听到些风声,但前因后果略想想,便知道杨景澄必定做了直达天听的大事。
这些年他最悔恨的便是早年嫌华阳郡公一张棺材脸,不如别的世子公子讨喜,不曾结交。现又冒了个杨景澄,他再不赶趟,他就是个棒槌!
瑞安公听见这等奉承,心中更是欢喜。而今谁不知道华阳将来的前程,便不提将来,只说眼下,那般威势也叫人好生羡慕。说他儿子像华阳,那不就是夸他儿子将来也是永和帝的宠臣了嘛!这总管太会说话,怪道儿圣上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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