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暖黄灯的客厅,易谌坐在沙发上盘着脚,上边放着个手提电脑,边准备教案边等某个夜归的家伙。
这几天公司很忙,有很多应酬,作为董事长的儿子,顾斯囚必须亲力亲为,每场都不能缺席。
应酬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大公司的高管,一个个年纪高,城府深,又岂是顾斯囚这种嫩鸡崽能应对的?
?于是,在顾斯囚和易谌报备最近有应酬要晚归的时候,易谌提出,要去接他。
一是怕这傻蛋被人算计,二是怕?顾斯囚喝的大醉睡在桥底。
教案看的差不多了,易谌看了看时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门,去接人。
到达目的地后,他在车里坐着,给顾斯囚发消息
-我到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过了许久,就在易谌准备起身上去找人时,对面终于发来了消息
-啊。w癌n。
很诡异的消息,每个字拆开易谌认识,合一起他何止是不认识,简直是没见过。
他不知道顾斯囚那边怎么回事,只好打电话询问。
电话拨过去后,很快被接通?,但传来的不是人声,而是水声,稀稀拉拉的,很响。
易谌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喂?顾斯囚?”?
“嗯……”?鼻音很重,语气含含糊糊。
易谌:“……”这肯定又被那群老家伙给灌了,灌的还不少。?
知道了情况,易谌下了车上楼接人,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又问了几句,“你在哪呢?”
“嗯?在,在嘘…嘘”?
易谌听见电话那头又nai又呆的声音,感到有些好笑,假意凶了把,“嘘什么嘘?这还不能告诉我?”?
“呜,没,没有!都说,嗝,说了在嘘嘘!你真烦。”?电话那头的人委屈的大吼,边吼边打嗝,一点气势都没有,反倒让人觉得像个软柿子,又好拿捏又好欺负。
易谌:“……”听到这种回答,他不得不承认,很意外。
想起刚接电话时,奇怪的水声,他还以为顾斯囚自己找了个房间待着,准备放水洗澡。
每层楼的洗手间只有一个,很好找,就在走廊尽头。
而且顾斯囚每次应酬都会把酒店信息,楼层,房间号都告诉自己。?
所以易谌一下就找到了站在洗手间墙壁面壁思过的某人,他走过去?,扯着顾斯囚的袖子往外拉,试图把顾斯囚与墙壁分开。
“顾斯囚,我们要回家了。”?易谌扯着他的衣袖,无奈的说。
“嗯!”?顾斯囚离开墙,站直了身体,听见易谌的声音,下意识的嗯了声。随后他抬头,看见眼前身穿蓝色风衣的少年,俩眼放光,“!”。
他激动的拉着易谌的一只手,笑弯了眼,“小芒果。”?
易谌:“???”?老公多次应酬,在外认识了新欢,如今错把原配看新欢,请问这是清蒸还是红烧?在线等,挺急的。
“谁是小芒果?我是你老婆,易谌。”?
顾斯囚也许是喝的太多,有些晕乎乎,歪头歪脑地看着面色微怒的易谌,明亮的大眼睛透出大大的疑惑,“芒果为什么会说话?”
“?”?易谌一只手被拉着,不好扯皮带打人,他只好微笑地看着喝酒喝到眼角膜掉地上的顾斯囚,“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噢,忘记了,芒果是谌谌,谌谌是宝贝,宝贝会说话,所以谌谌会说话……所以所以。”?顾斯囚松开拉着易谌的手,低着头,十个手指在那动,嘴里嘀嘀咕咕。弄了好一会,他抬起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小芒果也会说话!”
易谌:“……”?芒果会不会说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心累到不想说话。
他没理会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拉着顾斯囚的手往外走。
走路的时候,顾斯囚却乖的出奇,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但只要一停下来,那嘴巴就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讲个不停。
“芒芒,我们去哪里呀?”,?顾斯囚拉着俩十指相扣的手一晃一晃地问。
“不许这样喊。”易谌不耐烦的皱着眉,“回家。”
“香香,坐车还是走路啊?”顾斯囚又发问了。
“坐车!不许再问了。”香香俩字是顾斯囚最近做爱很爱喊的一个爱称,每次喊的时候都是他挺着腰吻着自己腺体释放的时候。一想到这画面,易谌白净的脸立马爬上了粉红。
“噢。”顾斯囚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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