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煎熬的一段时间。
嬴锋回来了后,他和曜迟打了一架。
曜迟那张被寻晖戏称为是军花的脸被砸到地板,鼻血长流,嬴锋质问曜迟为什么要用这么痛苦的方式去让寻晖戒瘾,这里的医生不行那就找别的医生,总归有不那么痛苦的解决方法。
终于被激出怒火的曜迟冷笑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是你一个混黑的更懂还是阿晖更懂?”他反手把愣住的嬴锋的手给扭折,吃疼下,嬴锋不得不松手,然后“砰”地一声被砸到了墙壁上。
最后,医护人员不得不用镇静剂将这两个打到鼻青面肿的男人分开。
小护士兜头兜脸地噼里啪啦地用唾沫痛骂了他们一顿,这都是什么事?寻医生还在咬牙坚持,这两个大男人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添乱???
冷静下来后,这两人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
“查到了吗?”曜迟先开了口,他知道嬴锋被赶走后是追查线索去了。
“那家伙,是阿晖治疗过的病人的家属,阿晖当时说了他们医院没有条件继续接下来的救治,必须转院,然而他们那时还瞒报了病人有艾滋,心里有鬼,认定是阿晖怕感染艾滋不肯救,一直记恨着,就那次有个假装病人想扎针阿晖让他感染艾滋,不过被你拦下了。而这家伙当过雇佣兵,反侦察能力很强,大南集团的人曾经救过他。”
“那你的人呢?”
“…被大南集团的引开了。”
两人喘着大气,面面相觑,同时一脚狠狠地踹向对方。
这时,寻晖那边传来响声,固定椅在挣扎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残忍地折磨着骨髓,新的一轮痛苦又开始了。
曜迟从身后将嬴锋锁喉,而嬴锋奋力地朝寻晖伸出手,往日的优雅自持全都抛开,声嘶力竭地吼道:“曜迟,你他妈的就这么看着他受罪吗?”
曜迟不吭声,如果可以他情愿受尽折磨的是自己。
“还有其他方法的不是吗?可以慢慢来,慢慢断瘾,用其他代替药物都行,不要让他再难受了,曜迟你他妈个贱人,有考虑过阿晖的感受吗?”
“你他妈的放屁,我不想吗?这是阿晖的意思,他在清醒的时候就做了决定。”曜迟也红了眼圈。
嬴锋才刚来就受不了,而他已经看到了寻晖第三次瘾发作。
第二次的时候,为了让寻晖的嘴巴肌rou放松,暂时取下了牙套,可那一次差点让曜迟崩溃。
寻晖的意志力在煎熬反复的痛苦中摇摇欲坠,他的脑海只有疼疼疼疼疼,一开始他骂遍了曜迟的祖宗十八代,生孩子没屁眼,娶老婆必跑路,后来疼得每根骨头都像是被抽出来打折一样,终于意志全面崩塌。
已经吼得无比沙哑的嗓子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曜迟给他药,温润的棕色狗狗眼噙满了无助的泪水:“阿迟,你给我,求求你了,我,我受不了,阿迟,给我,你给我好不好?”
“阿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帮帮我这一次,求你了。”
“阿迟,我好痛,我受不了,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也爱你,快给我,求求你了,我真好痛,我受不了啊!”
如同皎洁月光下的鲛人用天籁之音魅惑着过往的渔民,那是钩子,那是蛛网,那是攀附在身体将人缓缓溺毙的流沙。
寻晖从不说爱,但他现在在跟自己说爱他。
曜迟伸出了颤抖的手,他是王子,他要解救他受难的公主。
然后小护士自下而上直接给了他无比清脆的一巴掌:“你们这些家属,干啥不成,非得自个找罪受,听寻医生的话不好吗?三天撑过去,可以激发身体记忆,最大程度降低对于药物的依赖,看不下去就门口呆着,我们照顾寻医生就可以了。”
“真的不能换个方法吗?”曜迟咬破了舌尖,咽下了一口血。
“有。”
“那为什么…”
“这是寻医生的意思,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因为Herion的药物特性就是在降低人的意志力,也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戒掉过,拖得越久,后面就戒得越艰难。事实上寻医生的情况还算好,那些长期服药的,身体很差,通常还会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断药也跟要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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