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或许更好,虽然内心是一分钱都不想给那个借贷公司,但法律明文判决自己有还款责任,所以还是会努力赚钱还。
不过,就算余生都还不清也不会自责,毕竟又不是自己借的钱,而且借贷公司的行为一直很恶劣。
“那个已经转给我了。”伊集院不在意地说。
慈郎愣了:“所以……”
伊集院帮他补充完整:“所以你欠我六千万日元。”
债主变成伊集院,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他欠伊集院六千万。
压力和动力像是同时发生的地震和海啸,让慈郎非常着急,要怎么还上六千万?他拼命想起办法来。
在监狱时,他们每日工作是做玩具,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突然又风靡跳跳虎玩偶,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给半完成的跳跳虎布套里填充公仔棉,再缝上同样用公仔棉填充好的尾巴和耳朵。
那或许他可以接玩具散工来做?
或许附近有便利店可以打工?但只能接受白班安排,似乎会给店主添麻烦。
或许可以跟风早婆婆学织毛衣,放在网上卖?
不知想了多久,久到伊集院把文件都看完了,冷淡提醒:“该睡了。”
但伊集院抱着他睡着时,慈郎还在思考还债的方法。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敲打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慈郎迷迷糊糊地想,外面现在一定很冷,毛衣会卖得好吧。
听着雨声,在温暖的拥抱中,他不知不觉睡去。
*
次日醒来时,慈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境地。
他竟久违地有了早晨会有的反应。
而他被伊集院牢牢抱着。
第15章 你相当敏感
冷静,慈郎对自己说,现在伊集院还没醒,多想一些讨厌的事,马上就会平息的。
他努力忽视伊集院抱着他的臂膀,伊集院的呼吸,还有伊集院的脸。
视线向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身体复苏了。
其实不是不明白,这只是正常生理现象。
可是心里明明那么排斥了,已经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和任何人交往的地步了,甚至也不想自己解决,决心到了这个程度,竟然都控制不住吗?
人的大脑、心和身体,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理智和感情上都不想要,想都没有想过,身体却要擅自让主人出丑?
因为是男性吗?似乎女性就不会这样。
你们男人果然很恶心。这句前女友多次抱怨过的话,又出现在慈郎脑子里。
其实,除了刚开始交往的那个月,后来相处,几乎每次慈郎想亲密,都会被这么抱怨。
那时慈郎很苦恼,他已经很压抑自己了,可毕竟是恋人啊,想亲密是当然的。可每次他提出请求,不是被拒绝就是抱怨连连。偶尔她主动,总是自己舒服了就不要继续,把慈郎晾在那里不管。
然而,每次慈郎认真说“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如果你不喜欢,那以后都不做也可以”,她给出的回复,又都是“女生就是没男人那么热衷这种下流事,可能慢慢习惯了就好”这样暧昧的回答,从不彻底拒绝。
恋人长期表现得这样抗拒,搞得慈郎后来都不敢提了,只配合她偶尔主动的需求。慈郎安慰自己,她这样抗拒,还偶尔会想要他,不就证明了她是爱他的吗?这么一想,慈郎就心甘情愿地忍耐下来。
后来他才发现真相,她那么抗拒,其实就是因为不爱他。
想到这里,为了不吵醒伊集院,慈郎幽深地低叹。
理智上知道,她那些抱怨,只是逃避和自己亲近的借口。但大概是听了太多次,而且听到时都正兴起,所以好像形成了某种可悲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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