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痛呼了声,松开了刀,二哥撑起身子,又把她的脑袋继续往墙上撞,直到小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才甩开了她。
小妹瘫倒在地,一脸的血,浑身抽搐着,她的鼻子歪了,鼻梁骨戳了一截出来。二哥吃痛地抽着气,拔了刀,捂着伤口,往土灶爬去。土灶里的火有些微弱了,从早上开始就没人往里面添过柴。
二哥努力往前爬了寸许,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不动了。
小妹还有气,瞥见一动不动的二哥,她笑了出来,她甚至还有些力气残余着。她便抬起手臂,摸到鼻梁骨,把它往高处掰了掰。
一颗流弹飞了进来,打穿了小妹的手掌。小妹的手垂了下来。
外头还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枪战,大哥躲在南屋里,眼看三姐的尸体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他滚到衣柜前,从被褥里抓出一把子弹,用枪托打碎了窗户,瞄着院里一辆白色吉普车开了两枪。这两枪射穿了吉普车的玻璃,两声惨叫紧接着响起。
哥问道:“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
回应他的只有更激烈的枪声。
吉普车上的人全下了车,清一色男子汉,他们躲在车后不时往南屋放几枪。一个长脸的男人靠着白色吉普车道:“东西真在这里?”
另一个瘦小些的男人把一个年轻男人从这辆吉普车的司机位上拽下来,回道:“他妈的,小靼死了!”
一众人怒吼着对着南屋猛射。
大哥也怒吼道:“老子和你们拼了!!”
青夜霜捂着耳朵,道:“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李帅摸了摸赵达成的脉搏:“还活着。”
风煦微捂住了鼻子,环视四周道:“这里好臭。”他看到了青夜霜身旁的那具躯干,问了声:“这是什么?鹿?”
“很臭吗?不觉得啊。”青夜霜一笑,说:“是人。”他将昏迷不醒的行山推开了些,伸直了腿,靠着那躯干坐着,道:“我刚才还以为有救兵,结果差点没压死我。”
风煦微揽过行山,一探他的气息,道:“晕过去了,我还以为我们足够小心了……”
他叹息了声,因此吸入了一口酸臭的怪味,无法适应地咳嗽了起来。他还是觉得坑里很臭,令人作呕,根本无法习惯。可李帅和青夜霜却像没事人似的,如常的呼吸着。
风煦微不由蹙起了眉,道:“或许你们已经习惯了……”
李帅问他:“你没事吧?”
风煦微摇了摇头,李帅抓着他的手,摸他的脉搏,道:“你是不是中了他们的迷药?”
风煦微抽出了手,道:“已经没事了。”
他低着头坐着,道:“不管你是李帅还是怜江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李帅道:“我是李帅还是怜江月又有什么区别,名字只不过是给别人用的……”他忽然对风煦微一笑:“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甚至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煦微,你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风煦微呸了声:“我就知道你没失忆。”
青夜霜挪到了他身边,怪笑着问他:“你和这个怜江月是什么关系啊?”他指指行山,“师弟找师兄,那是师门情谊深厚,我看你这个口气,这个态度,好像和他不是普通朋友吧?”
风煦微道:“关你屁事。”
青夜霜摸着嘴唇乐不可支,一瞅李帅——或许还是该称呼他为怜江月。他道:“你爱吃烫嘴的辣椒?怪不得咱俩光着睡一起摸来摸去了,你对我还是没什么意思。”
风煦微不再搭理青夜霜了,拍了拍行山,呼唤起了他:“你师兄没事,你还不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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