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蜷在床上。郁慈航在酒庄招魂,还没回来,他庆幸自己没撞上他,否则他可能会失去理智。
他暂时收回了自己的意识,回到现实中,他太迷茫了,现在就想给师父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求个心安。
将意识沉入身体,舒年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起来时,他发现周围的环境换了,虽然还是医院病房,条件却极好,像是酒店一般,应该是南宫恒在他游戏期间将他转了过来。
他微微抬眸,看到南宫恒正在一旁翻看道书,听到他坐起来的声音,便从书卷中抬起眼睛,冲他笑了笑,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舒年没说话,转动视线,像是搜寻着什么,南宫恒想了想,转动轮椅,替他把手机递来的同时又说。
“你朋友不在,他的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必须回去,他的同事很好,就在隔壁,这里是南宫家的医院,安全有保障,你可以放心。”
他还给舒年倒了杯水,把舒年可能想问的或是想要的都考虑到了,体贴至极,舒年怔了一下才说:“谢谢。”
南宫恒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客气。
舒年接过手机,给李岱打了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在忙,便发了一条消息。
“师父,我怀疑郁慈航不是我真正的师兄,而是‘他’假扮的。”
发完消息,他头脑放空,躺回到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脑子和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想吐又想哭。
他暂时没法返回游戏,因为现在他完全看不得郁慈航,只要看着,一定会露出充满恨意的眼神,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你还好吗?”见他表情不对,南宫恒放柔声音问道,“救人不顺利?”
“对不起,南宫。”舒年闭上酸涩的眼睛,恳求道,“我确实……遇到了一点事情,心里特别难过,可以让我自己待一会吗?”
南宫恒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泪水从舒年的眼角滑落,即将滴到枕头上时,他伸手接住了,让泪落入到他的掌心里。
他盯着掌心上的水滴渐渐变干,轻声叹息。
“你都哭了,让我怎么走。”
他取出绣着云纹的手帕,轻柔地擦拭舒年的眼睛。
可舒年是只有独处才会慢慢平静的类型,越是被人安慰,他就越忍不住情绪,反而掉泪更凶了。
手帕被打shi了一大块,南宫恒无奈地笑笑:“怎么眼泪越擦越多了。”
听他这么说,舒年很难为情,小小地抽噎了一下,拼命忍住了,将眼泪全都憋回去,等他渐渐平复下来,南宫恒问:“现在呢?要不要和我说说?”
“……”舒年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说,“我有个很信任、很喜欢的人,但是我发现我被他骗了,其实他是我的仇人。”
“谁会和你结仇?”南宫恒说,“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舒年想都没想,就要回绝:“谢谢,但是……”
“舒年。”南宫恒打断他,叫了他一声,“别这样,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他抬手,很轻地触碰了舒年通红的眼尾,“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舒年垂眸不语。
南宫恒微微加重语气:“舒年。”
舒年只好透露一点:“我的仇人很厉害,你也知道我师父是谁,他都解决不了,甚至也被我的仇人骗了。”
说到这里,他既灰心又厌倦,像是被一下子抽干了力气,什么都不想做了,“他”要杀他就杀吧,想结Yin婚也随意,大不了他魂飞魄散,也比这样受折磨强。
他倦怠地对南宫恒说:“想对付‘他’,比摘星星还难。”
“可以。”南宫恒却说,“你想要星星,我就给你摘。”
舒年愣愣地看着他。
“我怕的是你不要星星。”
南宫恒转动轮椅,离舒年更近了,微笑一下,似谪仙般俊秀出尘的眉眼竟显得活色生香起来,染了一丝红尘气。
他轻声说:“唯独你有欲有求,我才能接近你。”
他伸出手,握住舒年的指尖:“告诉我,舒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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