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有若无,如果不是舒年听力好,肯定会错过。
可他听清了,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南宫恒。
南宫恒很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垂落下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微小的细节显露了他的心绪,到底是少年人,他也是会紧张的。
“……”舒年沉默了很久,才消化了南宫恒的告白,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就想好好学习。”
南宫恒的笑意淡去些许,他很有风度,并不见十分失落,温和地应道:“好。”
从科技馆出来后,舒年百思不得其解南宫恒为什么会喜欢他……没道理啊。
这天过后,南宫恒几乎再没回过学校,偶尔他来了,舒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他气色很差,身体更不好了。
再后来南宫恒生了场大病,他的腿出了问题,无法行走,终生都要依靠轮椅出行了。
舒年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这一届的高考已经结束了。
他替南宫恒感到惋惜,甚至是难过,无法想象那样近乎完美的天之骄子落下残疾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今他们重逢了,南宫恒说他没有改变,在舒年看来南宫恒也一样,他的风华没有因身体缺陷而受到丝毫摧折,反而如珍珠一般,愈经磋磨,愈是熠熠生辉。
南宫恒碰了碰舒年的碎发,很快收回了手,温和地望着他。
他依旧喜欢舒年,舒年感觉到了,他同样能感觉到南宫恒在试探他的态度,暧昧柔和,极有分寸,加上他帮了很多忙,舒年还真不好说什么。
“走吧。”南宫恒笑着说,“去那边看看。”
他们花了足足一天时间才看完巡回展,晚上舒年出院,几乎没收拾什么行李,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住院时穿的衣服还是南宫恒为他置办的。
“欢迎你日后来做客。”送他离开时,南宫恒很认真地说,“不是客气,我真的希望你能常来。”
舒年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了:“我会来的。”
南宫恒笑意盈盈,和他告别:“一路顺风。”
李岱开车接走舒年,舒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斑斓的灯光,有点出身。
“‘他’还剩下三个化身。”李岱开口道。
“嗯。”舒年回过神,心微微揪了一下,点头说,“‘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说谎。”
李岱说:“我会查一查。”
现在他们知晓了“他”的真名,能用的手段就多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束手无策。
时间推移,进入了深冬。李岱果然寻到了线索,指向一座名为“香溪山”的险峰。
香溪山地势险峻,长年累月被流水侵蚀,山体内形成很多溶洞,地面上洞口众多,现下大雪封山,山中极度危险,无法攀爬,只有明年开春冰雪融化后才能进山一探究竟。
舒年查过香溪山的资料,但完全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个多月过去了,郁慈航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遇到“他”新的化身,“他”似乎完全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但舒年有种直觉,“他”一定还会出现。
寒假来临,学生们纷纷返乡,舒年也要离开,蹲在出租屋中收拾了半天东西,主要是将他常用的玄学物品分门别类地装好,封进纸箱里。
小章鱼在大鱼缸里欢快地涌动着,一只触手探出去,拿起缸沿上拜访的小鱼干,nai声nai气地嘱咐道:“别忘了给我带零食呀。”
“知道了。”舒年说。
“多带几个果冻,还有芒果干!”
小章鱼吃完鱼干,在水里打转,忽然看到卡在假山石中的银戒指,触手一卷把它捞了起来,问道:“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舒年盯着银戒指,表情纠结,伸手接了过来,“我带走。”
这是郁慈航送他的戒指,如果可以,舒年真想烧了,可惜不行,还得留下来做占算,平日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丢进鱼缸里了。
他收拾好行李箱,看到约车的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外走。
小章鱼自觉地爬进包里,只露出小脑袋,问道:“我们要去哪里?你师父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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