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满月宴上, 萧依依和大胃可谓是出尽风头。
她笑意盈盈地抿了一口葡萄酒, 脸色越发红润动人。她酒量不好,没喝几口就脸上带着醉意,傻傻地看着李渊笑着。问她有什么事儿,她说没事儿, 眼睛亮晶晶的, 只抿嘴笑着。
“你呀, 叫我怎么放心下来。”李渊把她搂着, 不再离了她去敬酒, “吃点面食好吗?刚烤好的饼子,还热乎呢。”
“好啊。”萧依依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
李渊给她掰了半块胡饼, 让她填填肚子,也好解解酒意。宫中的大厨用面粉和羊rou做成的饼,加豆豉和蒜末调味, 再用酥油灌浇, 烤熟后香气四溢,算是一绝。被他这么一掰开, 大滴的羊rou汁涌了上来,冒着的羊油有些许膻味,但却不难闻, 反而诱人极了。
他把大的那一半给了媳妇,rou少的那边就自己啃了。
“好吃不?改天给你做一回。”
“唔,好吃。”萧依依的脸红红的, 笑得一脸满足。
她大口吃着饼,胡饼中羊rou烤得正好,不会太柴,正是最嫩滑的口感。豆豉蒜末和羊rou的搭配别有风味,与大葱羊rou馅的不一样,这种rou馅有种类似豆子酱香的滋味,咸香流油,让人难以忽略其中的美妙之处。
这对最尊贵的夫妻俩同吃一块饼,神色自若,不似作伪,连以恩爱著称的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都做不到这种黏糊劲儿。长孙无垢瞄到了这边的情况,脸上不显,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羡慕和惆怅。
宫中人人都说皇后受宠,生下三子二女。但陛下还不是照样宠幸其他妃嫔,别人的孩子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出来?
起码太上皇有了娘娘之后,就再也看不进别的女人了。这可真是“改邪归正”啊,以前太上皇的风流性子,比当今还强上几倍。
长孙皇后看着自顾自吃东西的李二,又瞧见频频往这边暗送秋波的小妃嫔,顿时觉得气都气饱了。幸好她还记得自己“贤惠”的人设,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展现出母仪天下的风采。
好多贵族夫人们也把上首的两位看在眼里,这太上皇待娘娘真好啊,连吃一块胡饼都要和娘娘共享。她们要是有娘娘五成,不,一成的本事,也足够把自家男人攥得死死的了。
她们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把娘娘约出来,学习一下御夫心得。看着太上皇好像被人下了蛊一样听话,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呐。她们想着滕王这般健壮的小胖墩,算学不到两性心理学,学学生子秘方也好哇。
半个月后
萧依依收到到一张邀请函,纸上写着秀美的小楷,还熏了香。大致意思说是魏国公夫人卢氏在府中设宴,邀请娘娘到府上吃顿下午茶,聊聊天。
嗯,顺便交流一下育儿心得(生子秘方)。
她拿着还似有松竹香气的请柬,疑惑地问:“魏国公是谁?他的夫人又是谁?”
萧依依一脸茫然,她对于贵妇聊天群不是太感兴趣。但近大半年来没有逛街走动了,她正闲得蛋疼,想要去见识一下“大场面”。毕竟放在二十一世纪,省长夫人都不一定够资格参加这种茶话会呢。
殊不知,她才是最大的腕儿。太上皇后出来了,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啊?
李渊想了想:“魏国公……魏国公是房玄龄!他老婆好像是历史上的醋坛子!”
他在国子监混了大半年,对于学生的家长们,也就是长安城里的贵族们出身和封号都了解一二。房家那熊孩子他还教过,是个光长四肢不长脑子的,教的九九乘法表啊,五七四十二,六七三十五,可把他气个半死。
“醋坛子?”萧依依知道房玄龄,可醋坛子是什么来着?
李渊听得一耳朵的贵族小八卦,耐心地给她解释着。
李二陛下作为体贴下属的好上司,登上帝位后,秉着有福同享的道理,在一次酒宴后,给房玄龄赐了两个美人。老房推脱不及,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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