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殷晏伤势不重,西蒙神色稍松,他爸这几天上门拜访都被这位的助理客气婉拒了,他也不知道殷晏伤得怎么样。
看情况殷先生似乎并没有责怪西蒙的意思,西蒙的父亲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来,恭谨道:“殷先生,不管怎么说,小少爷是被西蒙撞伤的,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特意给殷先生和小少爷准备了礼物,我想殷先生和小少爷应该会喜欢,请务必收下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知道贵重的东西,殷衡可能看不上,所以,他送的是殷衡母亲生前流传出来的画作。
他说完,站在殷衡身后的陆锦然上前一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殷衡看向克罗夫次,没有拒绝:“谢谢,我很喜欢。”
西蒙也端起酒杯,胸口因为拉扯而隐隐作痛,他动作略微僵硬,但还是按照东方人的礼仪,赔罪敬酒:“殷先生,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就要抬起手喝酒,却听到男人淡漠地开口,打断他的动作:“不必了。”
西蒙拿着酒杯,动作一滞。
殷衡垂眸,目光随意地掠向西蒙的胸口处,语气清冷:“病人就不必喝酒了。”
……
宴会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天际浓黑,游轮缓缓靠岸,宾客们陆陆续续下船,西蒙和父亲坐上回去的车。
上车前,他们的人却送来了一张支票,说是殷先生的助理交给他们的。
西蒙的父亲一看,正好是他之前买下那幅画的钱,想了想,他没有推拒,只是有些失望地叹口气。
“这位殷先生看起来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难相处,如果能搭上殷家的大船……”西蒙的父亲还望着车窗外有些感慨,鹰眸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不过很快,他就轻哂了一下,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庞大的巨轮固然好,但是上了船就由不得自己了。
正在此时,身后白色的游轮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声,仿佛能刺破耳膜,让人心脏一跳。
西蒙下意识回头,却听到他父亲淡淡地对司机吩咐:“别管,继续往前开。”
西蒙皱眉,惊讶地看着自家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我们不能管的事。”
“可是,殷晏的哥哥现在还在上面!”
西蒙还想说什么,他父亲却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放心吧,西蒙,我向上帝发誓,他肯定不会有事,你应该担心的是别人。”
“嘶~”骨裂的西蒙差点被老爹拍吐血。
“噢,抱歉!我的西蒙,你还好吗……”
……
凌晨一点,伯克郡的温度已经降下来,月亮被浓浓的乌云遮蔽,预示着接下来可能会有雨,结束了游轮上的事,车队整整齐齐地行驶在道路上,陆锦然开着车,往里瑟顿庄园驶去。
忽然,安静中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下意识伸手,才发现,铃声是从后座上传来的。
男人微仰脖子靠在后座,金丝边眼镜下的黑眸闭合着,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挺拔的身躯微微后倾。
听到铃声,那双漆黑的眸子睁开了。
“先生,人已经抓住了,是约瑟夫。”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醇正流利的英语,语气恭谨而从容。
“把他带过来。”
等殷衡挂掉电话后,坐在前方的陆锦然看了一眼后视镜,温声开口:“先生,已经联系过机场了,随时可以回去。”
车窗外,时不时的掠过几只雾蒙蒙的灵体,张牙舞爪奇形怪状,视野变得模糊混乱,金丝眼镜边框上Yin刻的符文,几乎彻底失去作用。
殷衡阖上双眸,抬手捏着捏灼热刺痛的眉心,徐徐道:“明天早上回去。”
道路两旁的路灯和树林在不断倒退,回到里瑟顿庄园,史密斯已经等在门口了,几辆黑色汽车缓缓在大门前停下来,他就上前几步拉开了后座车门。
“先生,少爷晚上一直等您回来,刚刚才被劝回去睡了。”等殷衡下车,史密斯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也没有问今晚游轮上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而是谈起了殷晏。
殷衡脚步不顿,皱了一下眉,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虞:“等我做什么?”
史密斯面容和蔼,笑起来眼尾的皱纹更深了一些:“少爷嘴上不说,应该是很担心你。”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点别扭。
他们说话的时候,约瑟夫已经被带到了宅子的地下室。
空旷的地下室中着灯,三十来岁金发男子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双手和双|腿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他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脱水缺氧的鱼,身体上无法忍受的剧痛,让他脸痛苦得扭曲起来。
约瑟夫半睁半闭着眼睛,视线模糊,迷离惨白的灯光似乎在眼前晃动,恍惚中,天花板和墙壁似乎在不断旋转,他抿了抿苍白起皮的嘴唇。
他转动着眼睛,就看见站在他身边的两个高大的白人男子,是他曾经的同伴,现在却正在看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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