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烛像是难过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却想着,她得到的说不定就是跟任务有关的线索呢。
告别那个跟了一路的商队,何西烛没急着再找马车,而是寻了个住处,顺便跟当地人问问关于那道观的事情。
她先问了早餐铺子的大娘,又问了银器店的老板,虽然买了不少东西,但当地人对于那道观似乎有些避讳,支支吾吾的,只说如今道观都没了,她也最好不要再去。
何西烛见问不出什么,就把注意力转向了路边的乞丐。
她找了四五个年纪小点的乞丐,拿出一把碎银子。
“想要吗?”她问,“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银子都给你们。”
这些平日里饭都吃不到的乞丐,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钱,哪还管得了忌讳不忌讳,当即便说出了何西烛想知道的事情。
“之前那道观还在的时候,我们都靠着给外乡人指路挣钱,姐姐你问什么我们都知道!”
“那你先跟姐姐说说,那道观为什么被拆?”
为首的小孩往四周看了看,随后神秘兮兮地冲何西烛招了招手。
何西烛侧耳过去,便听他说:“那个道观的道士,杀了人。”
这会夜雨时在不远处站着,只分了一抹意识贴着何西烛的后颈,虽然看不到夜雨时此刻的表情,但何西烛却觉得自己后颈上那抹透明物质,似乎晃了晃。
她抬手到脑后,安抚地蹭了蹭。
“瞧见这个了吗?”何西烛又拿出一整个银锭子,“你们谁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这就是谁的。”
从见过那几个小乞丐后,夜雨时的情绪就一直不高,连何西烛特地给她买的两只酱鸭她也就吃了半只多。
“再吃点?”何西烛递了个鸭腿过去。
夜雨时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鸭腿。
“啊——”何西烛把鸭腿递到她嘴边。
这次,夜雨时没再客气,一口咬掉大半个。
食欲还行就没大事。
何西烛把剩下的鸭子都推过去:“吃吧吃吧,不能浪费粮食呀。”
其实何西烛原本没想让老婆听到自己和小乞丐们的谈话,但没想到仅仅一抹意识也是拥有听力的。
按那些小乞丐们的说法,那杀了人的道士和从前害死夜雨时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那道士确实有些本领,他先是走街串巷地为百姓们做一些捉鬼驱邪的小事,让百姓见识到他的能力,并集齐钱款为他在山顶建起一座道观,然而在那之后,总是有一些未出嫁的漂亮姑娘莫名其妙地消失。
从没有人怀疑过是那个道士所为,直到有一天,一名仵作无意中发现,那道士常年拿在手中把玩,已经接近玉化的骨头,竟像是人骨。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那仵作废了好些功夫,这未婚妙龄少女失踪案才终于得以告破。
人们生气地砸了道观,想将道士捉住打死,却被他跑掉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那些砸道观的人家后来或多或少染上了霉运,那假道士和道观的事,也就慢慢变成了人们不愿意说起的禁忌。
光是想想老婆的肋骨可能被那假道士拿在手里反复摩擦,何西烛就气的想打碎他的头盖骨。
夜雨时最后还是吃完了两只酱鸭,她嗦溜着最后的鸭脖,小声说了句:“我不想要肋骨了。”
“嗯?”何西烛看向她,“为什么不想要了?”
“其实少了肋骨也没什么。”夜雨时说,“不过是心愿未了无法投胎,我其实,已经不想要那根骨头了。”
“咱们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何西烛皱眉,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见她这样,夜雨时自然觉得是她不愿。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能触碰到自己又怎样,何西烛说到底只是一个凡人,她不愿永远陪着自己,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只是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到底是让她想多了。
恶鬼终究是恶鬼,夜雨时心里的负面情绪刚一涌起,就隐隐有些收不住的趋势,她那双要哭不哭的漂亮眼睛突然翻起诡异的墨色,额头第三只眼睛的位置也泛起亮光,竟是失去理智的征兆。
何西烛并不恐惧这样的夜雨时,她伸手过去,捧起了她的脸。
“夜雨时。”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唤了老婆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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