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江佞她都不要了。
特长班的报名还没开始,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许久没有碰过画板和那些看到就可爱的颜料了。
刚开始上课很无聊,学生不多,老师也兴致缺缺,终于熬到十二点下课,她要去等林子衿,结果虞家来电话了。
虞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还是接了起来。
路月晴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知知,我是妈妈,你在七中那边还好么?”
虞知面无表情,回复她:“还好,没有不适应。”
路月晴说:“那就好,如果住不惯我就让司机每天去接你回来住。”
虞知摇头,心里真的很难过,她知道路月晴只是这么说,她并不想让她回去。
他们一家有虞暖就够了,她什么都不是。
她深深地吐了口气,回她:“不用,我挺好的,爷爷nainai都还好吧?”
路月晴说:“暖暖懂事,能替我和爸爸多关怀爷爷nainai,他们也开心,都挺好的。”
虞知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似的,疼地她想哭。
她难道就不懂事了么?
在虞家的十六年,小时候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自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很孝敬爷爷和nainai。
然而虞暖回来,她什么都不是了,她所有对家人的好都成了有目的性的。
她想和虞暖搞好关系,被虞暖到处宣扬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绿茶白莲花标配,是为了得到虞家一家人的宠爱,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凉城名媛圈的地位,离了虞家她什么都不是。
没错,她离了虞家是什么都不是,但是她还没到为了沽名钓誉去对疼了自己十几年的亲人假惺惺。
然而所有人都信了,都觉得她心机深沉,都觉得她想排挤虞暖继续做虞家唯一的千金。
她并没有那样想过。
然而以讹传讹,就成了不争的事实。
真好笑。
虞知没说话,路月晴在那边也沉默片刻,对虞知说:“知知,我们亏欠暖暖太多。”
虞知心里咯噔一下,问:“所以呢?”
路月晴说:“所以我们得弥补她,你也霸占了她十六年的家庭,所以你不能拒绝她所有的请求。”
心凉地跟在冰天雪地里赤着身子打滚似的,也疼地像有人拿了把钢针扎进心脏,虞知感觉心在滴血,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漠坚强了,没想到,还是会这样难受。
虞知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淡漠:“我不和她抢江佞,江佞是她的了,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您也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配。”
路月晴还有些欣慰:“知知你懂事就好,配不配的已经无所谓了,关键你得帮她。”
虞知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帮她?她既然回来了,那你们家的所有礼仪她都得自己学不是么?”
路月晴说:“你十一岁、十三岁、十五岁的时候都举办过个人画展,为了公平起见,你有的暖暖也得有。”
虞知说:“那你们帮她办就行了。”
路月晴说:“但是,暖暖画功不太好,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能拒绝,毕竟暖暖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们得弥补回来。”
虞知笑了,是真的被气笑了。
虞知问:“所以你们觉得这样做的话是为了弥补她对么?我就成了什么都不配的工具人是么?妈,你们怎么想出来要这样弥补她的?”
路月晴说:“反正,你有的,她都得有。”
虞知冷笑:“可我天生的创造力,她没有,她拿什么跟我比?”
路月晴被虞知怼地一愣,继而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知云淡风轻道:“我的意思是,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丢人现眼,以为自己是虞家的真千金就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人都得成为她的陪衬?”
“她什么东西自己照过镜子吗?可怜到只会拿别人的创造力去标榜自己的优秀?她是个残废么,要我帮她出头,是不是还得署她的名啊?她那跟做贼有什么区别?在乡下偷摸惯了,把那一套拿到城里来了?多丢人啊,我都替你们脸红。”
路月晴气的不轻:“知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是你对不起她在前!”
虞知反击:“是你们夫妻眼瞎在前,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错,有脸说别人对不起你家孩子。”
虞知说完没等路月晴发脾气就挂了电话,她自己也气的不轻,这下她算是彻底和虞家撕破脸了,她从未跟路月晴说过这么重的话,也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虞暖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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